李繼先看到後來不禁暗自感歎:“太乙神劍成名已久,今日一見武功確實超凡入聖。我們”十二神將“這幾年聲望雖隆,可與這些前輩名家一比相差不可以道理計。以前行走江湖我還總以為自己這幾下挺了不起,如今想來是井底之蛙,思來令人好不汗顏。不過李淮畢竟是成名前輩,威震武林,有此本領倒也罷了,可褚老弟年紀輕輕,居然已經能與”乾坤十三絕“分庭抗禮,實在令人稱奇啊。看來南京英雄大會他根本沒用全力,否則焉有我們的命在?”
其實李繼先這麼想也未免把褚桀看高了,笑閻羅的性格是遇強則強,對手越厲害,他自身發揮也越好,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並非是因為武功層麵的問題,而隻是性格使然。更何況褚桀這兩年來打遍中原,不知會過多少高手名家,又受了林易之,蕭毅,俞娟兒等人的點撥,無論經驗見識與初出茅廬時都已不可同日而語。可畢竟限於年歲,功力較淺,鬥到八十餘招,褚桀終究還是漸漸落到了下風,一個沒留神被李淮一招掃堂腿帶到,笑閻羅猛一踉蹌,站立不穩,居然單膝著地,高手過招生死一線,這一慢那還了得?頓時隻聽李繼先,顧月等人一陣驚呼,連褚桀自己也是把眼一閉,心說:“完了,今日我命喪於此!”
李淮此時怎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舉掌欲拍,忽然耳輪邊隻聽一旁惡風別善,不用說是有人偷襲,道爺剛才吃了褚桀的虧,這回算是學乖了,聽風聲,知道對方武藝不高,當下也懶得用劈空掌抵禦,順勢一甩袍袖,想把暗器帶開。原本像他這等高手一招一式的力度拿捏都已拿捏得隨心所欲,恰到好處,可沒想到衣袖一卷來物,頓時汁水四溢,這一下可把李道爺嚇壞了,心說這什麼暗器?莫非其中還暗藏了什麼毒藥不成?當下猛地甩開,下意識地扭頭一看,袍袖早已濕透,用鼻子一聞,一股腥臊惡臭,道爺一聞氣味不正,心下更驚,可再一看那“暗器”,饒是李淮乃是個修道之人,也不禁勃然大怒,破口大罵:“哪來的鼠輩,居然用夜壺偷襲你家道爺!”李淮眼尖,定睛一看圍牆上有人影晃動,心知必乃偷襲之人,剛想出手,忽然隻聽耳邊有人冷笑:“道爺,你的對手在這呢!”接著隻覺小腹一陣劇痛,道爺這才記起地上還跪著個笑閻羅呢,低頭一看果然是褚桀趁著自己剛才一分神的功夫突襲偷襲,一把三尖匕首鉞早已深深紮入了自己的小腹。
“哎呀!”李淮一聲怪叫,當即照著褚桀肩頭就是一掌,由於距離太近,笑閻羅也無暇抵禦,頓時肩骨碎裂,整個人橫飛出一丈多遠,三尖匕首鉞也被帶了出來,李淮頓時血流如柱,道爺倒退了幾步,捂住傷口表情痛苦,雖然仗著自己功力深厚一時尚無性命之憂,可要是再留下去必死無疑,此時他也顧不得郡王,萬銳以及方天化等人了,冷笑道:“看來貧道今天還是太過托大,不過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下次再見你們可不會有這麼好運氣!”說罷,道爺飛身上房,居然一個人跑了。
“道爺,道爺!”叛軍眾人見狀可嚇壞了,趕忙呼救,可李淮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官軍一見這位活刹神不見了,哪裏還有什麼顧忌,當即一擁而上,叛軍一來人少,二來被囚禁多日氣力不加,三下五除二,就被一網打盡,好不容易到外麵透了會兒氣就又被送回了地牢之中,而等眾人回過頭來再看褚桀早已昏迷不醒。。。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再躺會兒。”等褚桀再一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楊府自己的房間裏,床邊隻有一個唐豔卿,神色頗為憔悴,可一見他醒來依舊滿臉關切。
“我躺了多久?”過了會兒褚桀的神誌漸漸清醒,也終於回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些什麼。
“整整一天,大夫原本說你至少要明早才會醒。”唐豔卿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幫褚桀把毛毯蓋好。
“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身體結實。”褚桀笑道,似乎越是逆境他表現越比平常人樂觀,隻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精神那麼頑強,微一牽動褚桀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鑽心的劇疼,臉色頓時微微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