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聽林大哥的下落就是為了清理門戶?”褚桀口中說話,手上卻依舊絲毫未停。
“這就要看林護法是否配合了,其實這是本教家事與外人無關,褚兄又何必惹禍上身呢?隻要您肯透露林易之的下落,我們保證絕不再為難。”
“可我剛才已經說了,林大哥已經去世了,我親眼看他落得葬,可你們就是不信啊。”
美貌少女見褚桀說這話時神態不似作偽,心中但不禁有些猶豫,按理說褚桀被逼得如此境地沒必要再撒謊,難道林易之真去世了不成?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己方剛一找林易之,他就死了?八成又是故技重施,詐死避難。自己可不能被他瞞過。想到這她於是又說道:“褚兄,非是小妹不肯信你,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我等不可馬虎,您要是再不透露實情,休怪我們得罪了。”
褚桀聞言不禁心中有氣,暗道:“這幫人還真是濕手揉麵粉,粘上就甩不開了。我說的句句實情,這幫家夥還不相信。我看在林大哥的情麵上故而對你們禮敬三分,難道還真以為小爺怕你們不成?小小障眼之法何足道哉,小爺若不顯些手段,倒叫爾等小窺於我!”
主意打定,褚桀假裝招架不住,故意後退。對手不知是計,當即步步進逼。眼看就要退到牆角,正這時褚桀忽然一招聲東擊西,吸引二人的注意,趁對方一分神的功夫,趕忙滾到一邊抓起剛才被自己丟出來的一名白蓮弟子就向對手仍去,二人見是自己人,當即不敢硬接,忙借力打力將其撥到一旁。等二人回過頭再想對付褚桀,忽然隻聽“噗”地一聲,頓時一股液體直撲麵門,其中還夾雜著淡淡地血腥氣。
”壞了!”二人心中暗叫不好,忙伸手欲擦,但為時已晚,褚桀早已衝到了他們的近前,一把抓住了他倆的肩頭,剛剛還勇猛無比的二人此時不知怎麼竟似武功全失,毫無還手之力,被褚桀一使勁,當即折斷了他倆的手臂,二人一聲慘叫,可話音未落就已經被褚桀一腳一個踢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旁觀眾人見狀暗叫不好,有幾個趕忙上前觀看二人的傷情。此時隻聽褚桀冷笑道:“放心,死不了,小爺我手上有分寸,隻是剛才被他倆逼得實在太狠,故而略施懲戒而已,都是外傷回去修養些時日就好了。”說話時其嘴角居然還掛著一絲血跡。
“你。。。”美貌少女怎麼都沒有想到己方的殺手鐧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對方破解,臉上一時間驚疑不定。
“好妹子,是不是奇怪我怎麼破解你們的“神打”啊?”褚桀見一擊得手,不禁大是得意。原來褚玄昔日曾與他講解過,天下但凡“旁門左道”,“妖術邪法”最害怕兩樣東西,一是屎尿等汙穢之物,二就是血腥。剛才褚桀趁二人拔開同伴這分神的機會,立刻咬破手指,口含鮮血向二人噴去,結果二人一粘人血果然幻術被破,武功立刻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哪裏還是褚桀的對手?
“如何,你們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小爺我今日倒要開開眼界。”褚桀解釋完前因後果,不禁大是得意,當即又開始出言挑釁。
美貌少女眉頭一皺,她深知若是當真動手就是已方一擁而上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如今幻術又被破,看來隻要三十六計走為上了,她年紀雖小,做事卻頗果決,主意打定當即一聲呼哨。眾人明白這是撤退的信號,當即紛紛敗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褚桀見眾人要逃如何肯依?當即拔腳便追,可剛一邁步,隻見少女從懷中拽出一把煙霧彈往地上便砸,頓時小巷裏便濃煙滾滾,伸手不見五指,氣味頗覺刺鼻。這一手是他們慣有的追命絕技,百試百靈,隻可惜他們這一次遇到地是褚桀。眾人才剛跑出去沒幾步,隻見笑閻羅又已經在前方樂嗬嗬地等著了。
“妹子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們那套唬小孩的把戲對我沒用,還是趕快把剛才那小女孩交出來吧。”
“有辦事,就自己來取啊。”少女心下雖然也頗驚駭,但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邊說邊下意識般地瞥了一眼身後的那口箱子,正是剛才在舞台上阿夏躺進去的那口。
“在那。”褚桀眼光何等銳利,見狀早已撲了上去,眾人趕忙上前阻攔,可哪裏是褚桀的對手,笑閻羅三晃兩晃便衝到了箱子之前,少女見狀不好忙出掌迎擊,褚桀不願與她費事,衣袖一帶就將其推至一旁。然後伸手便打開了箱子。“砰!”頓時隻聽一聲巨響,箱子忽然爆炸,冒出一股濃濃地黑煙,褚桀一個跟頭飛出去一丈多遠,摔倒在地。一時間眾人誰也不敢上前,隻是遠遠觀望,然而過了許久褚桀依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