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究竟在什麼地方分散的?”
“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是夥什麼人?”
“不清楚,隻是聽大叔和他們總提到什麼神教,魔教的。哎,褚大哥你去哪兒?”寄奴話還沒有說完,褚桀轉身往外便走。盡管寄奴驚慌之下,交待得不清不楚,可褚桀還是已經明白八成是林易之的行蹤暴露,被魔教等人發現。昔日桃花山一戰,林易之不知殺了多少魔教的弟子,兩家是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這次尋來必無好事。他深知事態緊急,所以不等寄奴說完,立刻便趕去支援。等任臻再想呼喚,他人早已去遠了。
一旁劉虎等人雖然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太了然,可也大致清楚是褚桀,任臻的朋友遇上了麻煩了。眾人一商議褚,任倆人對大家有恩,此刻有難不能不幫。於是劉虎忙命令留守的眾團練出發支援褚桀,另一邊安慰任臻等人回去休息。
話分兩頭,單說褚桀,由於寄奴並不清楚與林易之等人走散的位置,所以尋找起來頗費周折。幸好褚桀長於化外,與野獸為伍,在追蹤方麵頗有心得。當即便隨著寄奴那匹毛驢的蹄印一路尋找,跑出去大約有十幾裏路,忽然迎麵就聞到一股血腥之氣,褚桀暗叫不好,心說莫非自己來晚了?當即便尋著氣味而去,很快就看到遠處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多具死屍,還有一頭毛驢倒斃在路旁,箱子衣物散落一地,到處都可以看到血跡,顯見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惡鬥。萬幸的是屍體中並沒有林易之等人,褚桀頓時又看到了希望。忽然從一旁的山穀中傳來似乎是有人在打鬥的聲音,褚桀立刻尋聲趕了過去,穿過一片樹林,隻見遠處的山壁上有個山洞,洞裏似乎躲了兩個人。洞口的一片開闊地上一群人似乎正在圍攻一個中年漢子,隻見他渾身滿是血汙,不是白虎郎君林易之又是何人?褚桀見狀不禁大怒,忙舌綻春雷,一聲長嘯道:“嘟,群賊休得猖狂,你家褚爺到了。”於是乎才要來一場閻羅會群魔!
洞前眾人不知怎麼會事俱是一驚,回頭一看隻見從樹林外衝來一人,快若奔馬,眼前就要衝到切近,外圍中立刻有二人迎了上來,喝道:“日月神教在此辦事,無關之人快快閃開。”邊說邊伸出雙手欲抓褚桀的肩頭,可沒想笑閻羅身影一晃,居然從二人之間的夾縫中輕巧穿過,動作詭異絕倫,一下子就越過眾人來到了林易之近前。此時白虎郎君正與數人鬥得難分難解,褚桀二話不說,抓起一名敵人往後便拋,如同老叟細頑童,轉瞬之間連甩六人,這下魔教眾人全都嚇壞了,遠遠站在一排不敢上前。林易之苦戰半日這才終於得到一點休息的機會,頓時單膝跪地,嘴裏大口喘起了粗氣。
褚桀見狀趕忙上前問道:“大哥您沒事吧。”
林易之苦戰半日,體力早已透支,又身負多次重傷,全靠一股銳氣勉強支持,此時早已累得說不出來話,隻是向褚桀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並無大礙。褚桀接著又往山洞裏看,裏麵躲著一老一少,正是崔神醫與阿夏,雖然表情驚恐,不過看上去似乎並未受什麼傷。褚桀忙問道:“崔大夫,阿夏,你們沒事吧。”
“褚大哥我們沒事,你不用擔心。可是大叔他。。。他快要不行了,你快點幫幫他。”阿夏的聲音中明顯帶有著哭腔。
“你們躲在後麵別亂跑,外麵的事交給我來。”褚桀見眾人俱無大礙不禁放心了許多,當即昂首上前,衝著眾人一抱拳,按著江湖規矩說道:“敢問諸位可是日月神教的朋友,不知為何要為難我等?”
魔教眾人原本眼看勝券在握,結果半路殺出這麼一位,本領還強得出奇,此時正在驚駭,聞他發言頓時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身著皂袍的老者一見褚桀到來就是一驚,趕忙來到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身旁小聲耳語了幾句,年輕人聞耳微一皺眉,似乎是遇上了什麼棘手之事,但這表情一閃而過,接著便上前抱拳拱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笑閻羅到此,難怪有這等本領,當真是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