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慕容清方是個何等血性的漢子?一聽此言立刻強打精神道:“姑娘說笑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來,來,你我接著比試,不必顧忌。”
香薰心中暗喜,要的就是對方這句話,於是故作無奈狀說道:“那既然二爺如此堅持,賤婢也隻得奉陪,
不過事先說好,您要是支持不住請立即下場休息,您要是有個好歹。。。香薰我,我。。。可真是故意不去。。。”說的這裏居然還真掉出幾滴眼淚。
可這正時大堂裏風雲突變,隻見慕容清方身形一晃,忽然整個人猛地栽在在地,昏迷不醒。慕容清正一見兄弟有事趕忙上前查看,結果此時慕容清方早已麵如死灰,一摸脈搏,慕容清正猛地雙眉一挑,把二弟一把交給身邊的人,一個健步欺到香薰麵前,抓起她的右手厲聲喝道:“解藥呢?”
若說香薰的武藝本也不錯,可分和什麼人比,對著慕容清方尚可支持,可一遇到“十二神將”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此時她隻覺自己的右手仿佛被套上了一隻鐵箍,夾地痛入心肺。“什麼解藥?”
“別裝糊塗,我二弟脈象混亂,分明是身中劇毒,這裏隻有你和她交過手,我不問你問誰?快說解藥在哪?”慕容清正平素為人謙和淡泊,此時由於關心兄弟的安危,對一個小姑娘說話居然也已聲色俱厲。
“慕容兄的意思是說我指使她下毒?”之前南風一直坐在旁邊自斟自飲,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可正謂打狗也要看主人,見慕容清正也出手了,咱們的這位“毒手諸葛”終於也坐不住了。
“在下並無此意,隻是我二弟他確實身中劇毒,在座之人俱見他是在與您這丫頭比武之後方才毒發,若說此事與她無關,誰信乎?”
“若我說她沒有下毒呢?”南風的語氣中已明顯透出不滿。
在座之人都知道南風為人自視極高,慕容清正這麼對他的貼身丫鬟已經頗犯忌諱,若是再逼進一步。。。個中利害慕容清正當然不會不明白,可此時關心兄弟情切,倉促間也顧不了這許多,隻好抗聲道:“非是在下不信,隻是人命關天,請恕慕容世家得罪了!”
“咚。”說到這,南風猛地將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扔,臉上頓時掠過一陣殺氣,旁觀眾人見狀不好趕忙紛紛退後,隻聽他又逼進了一句:“此話當真?”
慕容清正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答道:“當真。”
“好。”南風說了一聲好,接著便開始解自己的大氅,動作緩慢而優雅,可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兩位“十二神將”居然要在這裏動手,與會群豪此時的心情可謂千奇百怪,有驚的,有怕的,有意外,有擔憂,即不希望二人動手,可隱隱中又有些期待,畢竟這樣的高手對決可不是輕易能夠得見的。好好一場英雄大會還沒商討出一個結果,自己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李繼先趕忙想上前相勸,順帶拉了一把身旁的蕭毅,可對方卻沒有反應,李繼先回頭一看,隻見老友臉色嚴峻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休走!”忽然隻聽蕭毅猛地舌綻春雷,整個大廳為之一震,接著隻見二道白光飛過,接著隻聽得花園裏一聲慘叫,一個中年漢子到在地上痛苦呻吟,隻見他的腿上鮮血崩流,原來竟是一隻吃飯的筷子直插而入!同時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右手,仔細一看居然一支袖箭直釘進他的掌心。這下事發突然,連正準備動手的南,慕二人也大感意外。
此時隻見剛才一臉嚴肅地蕭毅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對著房梁上說道:“許久不見,嶽兄的暗器手法越發精進了。”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皆是莫名其妙,莫非房梁上有人?可在座的這麼多高手,怎麼會一個都沒有察覺呢?
“你也不用謙虛,我藏的如此小心你都能夠發現,這份警覺才當真了不起,嶽某自愧不如。”話音未落,隻見從房梁上飛身飄落一人,身法輕靈飄逸,大是好看。往大廳中一站當真是英氣逼人,隻看他身高五尺七,八寸模樣,劍眉虎目,臉似淡金,身著一襲白衣,腳穿麻鞋,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背後的那把傘,外表黝黑,質感厚重,看上去竟似乎是把鐵傘!在場的老江湖們一見此物立刻意識到了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