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綎搖頭,喻成名道:“難道你真的要投降女真?”
張善羽道:“不,我要是投降女真,早就走了,我的意思是說,開原城守不住了,該戰略轉移了。”
劉綎道:“往哪裏轉移?鐵嶺已經被努爾哈赤占了,從這裏到沈陽最快也要走兩天兩夜。”
張善羽搖了搖頭:“從今天晚上出發,明日子時到沈陽。”
喻成名道:“時間是差不多,但開原的守將能讓我們過嗎?”
喻成名道:“劉綎,你帶上我固山額真的金印,喻成名,將上次我扣下你的三千駿馬全都放出來,然後你們都換上後金兵的衣服。”
劉綎和喻成名道:“你是叫我們冒充後金兵,偷渡鐵嶺,但是你自己怎麼辦。”
張善羽不理會,繼續道:“還有,開原的百姓,都是義民,你們必須帶上城中百姓,鐵嶺守將若問起,你們就說是抓到的漢人俘虜,還有,劉綎和喻成名,你們兩個家夥冒充小兵混在隊伍中,讓兩個侍衛冒充主將,這樣鐵嶺守將才認不出你們,冒充金兵,一定要囂張一點,這樣鐵嶺的漢軍守將才會怕你們,這樣才更容易混過去。”
劉綎和喻成名點頭稱是,劉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張兄弟,你叫我們走,那你自己怎麼辦。”
張善羽道:“我必須道努爾哈赤那裏去一趟,不然的話你們肯定有微笑,還有,走的時候要小心,城上插上旗幟,紮幾個草人冒充士兵,夜色朦朧,金兵也認不出來,好了,我不多說了,你們快讓士兵去行動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劉綎和喻成名立刻招親兵進來,傳下命令,頓時開原城所以士兵都行動起來,準備大撤退。
張善羽道:“不用擔心我,能殺我張善羽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我們到時候在沈陽城見麵,二位大哥不要多少,給我備兩匹快馬,我們就此別過。”
劉綎激動的抓住張善羽的手道:“兄弟,保重呀,大哥會在沈陽城裏等你,你一定要回來。”
喻成名也道:“一定要回來,張兄弟。”
張善羽道:“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大哥,難道不相信我的武藝不成。”
劉綎道:“不是大哥不相信你,隻是你一人能敵過努爾哈赤的五萬精兵?”
張善羽道:“敵不過,但脫身不難。”
劉綎道:“我也不多說了,你一定要保重,密室裏的銀子,你的那一份我幫你留著。”
張善羽道:“好的,大哥。”忽然想起一見事情,道:“大哥,等等,我們還有一見事情沒有辦。”
劉綎道:“什麼事情?”
張善羽道:“喻兄弟,你去為我備兩匹好馬,帶著約束一下士兵,我和大哥還有話要說。”
喻成名退下,劉綎問道:“兄弟,還有什麼事情?”
張善羽在他二百小聲的道:“大哥難道忘了,還有馬林、鄭之範等幾個人。”
劉綎忽的記起,問道:“那些人怎麼處置,全部放了嗎?”
張善羽道:“不能放,我們抄鄭之範的家,朝廷兵不知道,何況這個鄭之範有很大的靠山,萬一放他回去,我們都活不成。“
劉綎道:“那怎麼辦,我去殺了他?”
張善羽道:“不僅要殺他,馬林和高貞也留不得,一起做了。”
劉綎道:“那我現在就去辦。”說著就下去了。
這時喻成名已經把馬匹遷過來了,張善羽牽過馬韁,將那天贏了他的銀子從口袋裏麵逃出來,遞給喻成名道:“喻兄,這些銀子你先收著。”
喻成名道:“張兄弟,這是為何。”
張善羽道:“此去前途吉凶未測,帶著銀子,多有不便。”
喻成名這才將銀子接了,張善羽將阿巴亥扶上馬,對她說:“我必須帶你回去。”
阿巴亥望著張善羽,兩眼情意綿綿道:“難道將軍就從來沒有喜歡過妾身。”
張善羽深吸一口氣,道:“像你這樣的美人,誰見了都會喜歡,可是我是明朝的將軍,你是女真人,女真與我漢人,勢不兩立,就算我留下你,朝廷也不會留下你,你知道嗎?”
這是劉綎提著一個麻袋走過來,對張善羽道:“事情辦好了。”
張善羽結果血淋淋的麻袋道:“多謝大哥了,時間不早,就此別過,二位大哥保重。”說著翻身上馬。
劉綎和喻成名一起拱手道:“張兄弟保重。”
張善羽揮了揮手,縱馬和阿巴亥絕塵而去。
努爾哈赤的大營,努爾哈赤正在營寨中坐立不安,高矮兩位使者已經回來,援軍也已經到了,可是為什麼自己心裏還是總覺得不踏實,努爾哈赤百思不得其解,隻有在營寨裏鬱悶的轉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