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看到他們來到現場,心裏打起了嘀咕,認為這兩個年輕人行嗎,自己吃的鹽比他們的歲數還要大得多呢,怎麼會是兩個晚輩後生呢?
林春雨背著一隻掛包,裏麵有鍾釧釧需要的寶貝種子,免費給她送來的,雖然不多,車上也有些茄子。
兩人過來幫上她發家致富,幫她解決一些種子的來源,到時生成好了,到他們的地去要接穗進行嫁接。藍老師在地頭上給他們認真講課,如何要注意些什麼,尤其是排洪水溝,需要搞好,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林春雨跟大家的後麵,和鍾釧釧一起整理窪地,播種,然後鋪上一層農家肥料,蓋好表土。那些已經種植的種苗澆水淋濕,這些細致的工作,做得比較細膩。
他們忙了一個上午,二叔派人到地頭來叫他們回來吃飯,還送上熱茶到地頭來。藍老師不習慣喝別人帶來的水,說自己帶有水來。而林春雨與她就不同了,熱情洋溢的對他們樂嗬嗬的笑著,好像和他們都是一家人似的,沒有上等和下等之分,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人兒。藍老師還是滿頭大汗的,戴著一頂淺藍色的草帽,用條毛巾為自己輕輕的擦汗,微風輕輕的吹,她的身上帶著一種清淡的香味散發出來,那是女人身上的香氣。
林春雨給她拿著一瓶水過來,接過她的毛巾,也幫她擦臉,幫她扇風乘涼。而鍾釧釧慷慨陳詞,笑著說他們好粘,害得藍老師尷尬,不好意思而微笑著,難以啟齒。
林春雨對鍾釧釧開玩笑說道:“怎麼,嫉妒啊?”
鍾釧釧昂首笑道:“切,嫉妒又怎麼了?你們大學生又不看上咱們農家女?”
藍老師皺眉笑著說:“不會吧,他們也是農村來的,怎麼瞧不起農村女孩了呢?”
林春雨對鍾釧釧辯論說道:“你瞎說,誰瞧不起咱們農村的女孩子了,我看是你們這些女孩想往城市裏鑽,看不起咱們那些的農村男孩子吧?”
鍾釧釧不服氣地說:“你才瞎說呢,我有嗎,我會是那樣的人嗎?”她說完話對林春雨翻起白眼兒。
藍老師沒有計較她說的話,因為自己畢竟是在城市長大的,沒有深刻體會到在農村的滋味,也許接受教育方式有所不同罷了,可是也不見得農村的男孩瞧不起那些農村的女孩啊,大家都是來自農村,雖然現在這個年代改革開放了,允許農村人到城市落戶,發展經濟,走共同富裕道路,更沒有理由說誰瞧不起誰了?戀愛是自由的,那些所謂封建殘餘思想,也許在這個社會上還是有的,不僅存在,還有些半封建迷信活動呢!
在地頭上聊了一陣子,大家閨秀,鍾釧釧還是有點不服氣的,她更不知道林春雨會是什麼樣的人,她也不知道林春雨會選擇這樣的農業,看不出他的思想。自己畢竟是在農村長大的女孩,沒有丟掉農村的本色,自己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是農村的女孩又怎麼了,別把自己看得太低了,貶低自己的人生價值和意識潛能,又何必呢?
二叔派人到地頭來叫大家回去吃午飯,左等右等還是沒看到那兩個年輕技術員回來,還是自己親自出馬吧,說不準自己一出馬,他們就能跟著回來了,他往心裏想:“難道他們已經回去了麼?要是那樣的話,就瞧不起咱們農村人了,總得給點麵子吧,低頭不見,抬頭見吧!他想好了那些對付的詞,但那些詞不太華麗,見到了他們,連想都不用想,他們沒有像你想象那樣的人,他們熱情洋溢的對待,更沒有瞧不起農村的人呢。
二嬸早早提一桶水放在外麵,讓他們洗一洗臉和手腳,擦擦汗什麼的。
藍老師穿著一雙平底鞋子,弄得雙腳滿是泥巴。
還是林春雨幫她整理掉鞋子的泥巴,幫她澆水洗臉,兩人聊起話兒很投機,說這兒的環境不錯,風景優雅,小鳥還在這兒嘰嘰喳喳的不停。
藍老師一邊洗臉一邊聽他講述,連連點頭稱讚是道。那個鍾釧釧回家對媽媽說,問煮有什麼菜了,關心過問有沒有殺雞,要好好的款待這兩個活寶貝,他們可是我請來的貴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