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讓奴婢一下嘛。”琴音看著棋盤,僅僅半刻鍾,她就被殺得片甲不留。
“你覺得你好意思讓我讓你嗎?”
“當然好意思,小姐,讓讓奴婢嘛。”
夕染丟了手中的棋子,“總想耍賴,不和你來了。”
“咦,姑爺回來了,姑爺學富五車,定能和小姐一較高下。”琴音直接把位置讓開,收拾著棋盤。
連城璧不想過去都不行。
在梅歡對麵坐下,梅大小姐正摸著狗,她似乎一點動手的欲望都沒有。
連城璧不停告訴自己要忍,這才說道:“梅小姐執的黑棋,你先吧。”
“東,左三右四。”
詩意拿著棋子放在夕染說的位置。
果然是沒打算動手。
連城璧捏著棋子放在一個位置。
最開始他也沒將梅歡的棋藝放在眼中,直到他快被逼得無路可走,這才正視起來。
可這時已經晚了,想補救都補救不了,連城璧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輸了,再來一局嗎?”
“我累了,今天就當給你上的第一課,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無論他是男女老幼,還有,機會是要把握的,一旦沒有把握住,未必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夕染摸著狗,一臉正經。
摸狗的動作就一點都不正經。
明柯總覺得姐姐是要把他往摸禿嚕皮的摸,毛都掉了好多了。
連城璧啞然,但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小看她了。
這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
“我知道了。”
“什麼時辰了?”夕染摟著明柯站了起來,保持一個動作坐著,累死了。
“已經酉時了。”
“布菜吧。”
“是,小姐。”詩意說著跑了出去。
琴音扶著夕染在桌邊坐下,看到連城璧還看著棋局,喊了一聲,“姑爺不吃嗎?”
吃就要走過去,不動就代表不吃,這個丫鬟和梅歡的嘴不遑多讓。
連城璧表示這個家裏他一個都惹不起,默默走了過去,在夕染對麵坐下。
梅歡提溜著狗的兩個爪子在半空中晃著,場麵看著有點凶殘。
過了一會飯菜上來,詩意把明柯抱過去,琴音端了水給夕染洗手。
夕染洗完手後,琴音猛的回頭看著連城璧。
端少了一盆水!忘了還有一個了。
她匆匆端著盆出去把水倒了,去到小廚房打了熱水又回到房間,“姑爺,洗手。”
連城璧洗了手,剛才琴音那猛的回頭,他還以為怎麼了。
夕染等著連城璧洗完手,這才拿起筷子,琴音拿著公筷給夕染夾菜。
夕染桌上的菜不好夾,自己碗裏的菜還是很好夾的。
吃了個七分飽,夕染就放下筷子不再吃。
這些菜很香,味道淡淡的,卻讓人食欲大開。
好多年他都沒有吃過那麼飽,軟糯的米飯,可口的菜。
連城璧吃到第四碗的時候,發現兩個丫鬟目光如炬的看著他,他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好像又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