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靜嚇得夕染連忙鑽進了被子裏,要不是舒瑤比她嚴重,她要是一點事都沒有,難免落人口實,她才懶得裝傻。
門被輕輕的推開,又輕輕的換上,緊接著一個腳步聲往床邊過來了。
腳步聲很輕,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夕染粗步估計,是沒穿鞋子的。
那個人走到床邊,沒有多餘的動作拉住了夕染的手擼開了她的袖子。
當看到手臂上的針眼時,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有眼淚從眼眶滑落,吧嗒吧嗒的落在夕染手上。
“……傷口上撒鹽,有這樣的嗎?”夕染被子裏的另一隻手捏緊了些。
【姐姐別激動,這是界主大人啊,是你的親愛的,你的寶貝,他做什麼你都多擔待一下。】
白邪哭了好一會,當看到自己的眼淚落在夕染的手臂上時,連忙伸手去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夕染被子裏的手動了一下。
還沒等她睜開眼,門又響了,白邪滋溜一下鑽進了床底下。
管床護士從外麵進來,在床邊站著看了會,記錄了一下生命體征就出去了。
白邪還躲著不敢動,生怕又有人進來。
夕染半側著身體,撈起床邊下垂的床單,而後看著白邪,“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
白邪睜大了眼睛看著夕染,嘴角顫抖著,“你……你……”你沒事嗎?
所以她是在裝病博取同情嗎?
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女人。
白邪氣得都忘了自己是在床底下,蹭的一下要站起來理論。
夕染眼疾手快的伸手過去。
她嘴角動了一下,努力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姐姐,加油哦。】姐姐沒有氣的暴走,已經是很不錯了。
雖然沒有撞到鐵架子上,白邪也知道自己那一下撞得有多重。
他即刻慌張起來,從床底下爬出來拉住了夕染的手。
白皙修長的手上淤青了一大塊,看著恐怖極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邪紅了眼眶,精致的臉上,表情看著比夕染還委屈。
夕染:“……”
哭什麼哭?我還沒哭呢?
白蓮花,綠茶……
【姐姐,姐姐,這是你可愛的親愛的界主大人啊,怎麼能用這樣的字眼形容界主大人?】
夕染冷漠臉。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一把拉過白邪的手將人按在了床上,堵住他的唇。
終於安靜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總是這樣哭唧唧的。
白邪睜大著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艾琳……是在親自己嗎?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他的臉爬上一抹紅暈,墨色的眸子裏泛起陣陣漣漪。
一吻結束,夕染退後兩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溫熱消失,白邪心裏劃過一抹失落。
他從床上坐起身,就見夕染已經站在窗邊看風景了。
她穿著病號服,修長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
陽光穿過玻璃照在她身上,她正對著光,身後拖著長長的影子,略顯一抹孤寂。
須臾,她轉過頭來,“突然就自己一個人跑過來,你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