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他放下酒杯,含著笑坐回原位,和眾位大人喝酒聊天。
席間有人端著酒杯來到司馬青天跟前,“司馬將軍近來可好?看臉色是病好了。”
司馬青天抬頭看到那人,臉上笑容冷了三分,他是他平日在朝堂的對手,兩個人一直不對付。
“本官身體怎麼樣,就用不著伍將軍關心了。”
伍德並不在意司馬青天的態度,笑容依舊春風得意。
因為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皇上給司馬青天降了一級,現在他的官職可沒有自己高了。
以前一直被這個人壓在頭上,現在終於有機會奚落他,他怎麼可能錯過。
“聽說前段時間你那夫人和好幾個男人在一處隱蔽的巷子裏行魚水之歡,你還在一邊看著,嘖嘖,司馬將軍我真為你不值,娶了這麼個水心楊花的女人。”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可不小,這邊好幾桌的人都能聽得到,一個個的都豎起耳朵聽後續。
那天的事情不少人都親眼目睹了,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們也好奇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聽到流言以後,他們還想著等下朝的時候問問司馬青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他直接請了病假,還一連十幾天都避客不見。
國都裏傳出好幾個版本,什麼司馬青天帶著夫人在外麵和人鬼混,什麼顏文玉給司馬青天戴了綠帽子,司馬青天捉奸在場,卻被人製住,還被人破了後庭,什麼司馬青天在外麵和人亂來,被顏文玉發現跟蹤,最後被司馬青天拉著顏文玉和一群人做那種事。
畢竟那天司馬青天和顏文玉被發現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沒穿衣服的,要是說他沒參與,他們是決計不信的。
司馬青天臉色又冷了三分,眼神中的冰寒仿佛要化為實質一般,“今日賢親王大婚,伍將軍還是安分些比較好,如果你真那麼好奇,就去我府上,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伍德被這樣的眼神威懾住,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酒倒在手上都沒有察覺。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嚇到了,他臉上染上一抹怒容,到底還是注意場合的,壓低了一下聲音,“你別以為本官不敢去,你就在家裏等好了。”
“好啊,本官就等著伍將軍大駕光臨。”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天已經黑了下來,司馬青天放下手中的酒杯,一甩衣袍站起來,“本官不勝酒力,就先告辭了。”
他說完,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外走去。
伍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我呸,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個千人騎萬人肏的東西,事實怎麼回事都人盡皆知了,還藏著掖著。”
“行了伍大人,人都走遠了,來喝酒。”
“哈哈哈,好,王大人,喝。”
司馬青天跨過門檻,後麵的話一字不落的鑽進他耳朵裏,他不想聽都不行。
黑暗中,他的臉上比那夜色還要黑沉,他眼中飛速劃過一抹殺意,腦海中劃過伍德千百種死法,心情這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