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知道了。”瑞拉瞪了弗蘭一眼，一甩魚尾，快速消失在夕染麵前。
弗蘭眼珠轉了一圈，嬉笑著跟在夕染身後，“原來你就是東海域巫師魚語呀，沒想到你靈力那麼強大，可以和海神杖相媲美。”
坊間關於魚語的傳言五花八門，但見過她的人很少，她也不怎麼外出，沒想到他一出門就撞見了。
如此想來，今天的運氣也不算太差。
“瑞拉還小，靈力低微，海神杖的威力用不出百分之一，沒有什麼值得驚歎的。”夕染淡然，轉而笑道：“你不是回去了，怎麼在海岸附近？”
“我…我到處走走。”
他才不會說他是偷偷跟上來，看她到底去做什麼。
“哦。”夕染淡淡應聲，她也不是很好奇弗蘭為什麼在這裏，隻是隨便問問。
“那個，你不問問我，我叫什麼名字嗎？”弗蘭追問。
“你叫什麼名字？”
弗蘭：“……”這麼隨便的嗎？
“我叫弗蘭。”他麵色微紅，羞澀問道：“聽說你還沒有收徒弟，你看我怎麼樣？”
夕染頓住腳步，回身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
“我怎樣？”弗蘭有些緊張，要是能拜東海域的巫師為師，他以後吃穿就不愁了。
“脾氣不好，行事急躁，長得不好看，想繼承我的衣缽的魚很多，你，我不想收。”夕染十分客觀的說道，說完快速向著自己的地盤遊去。
弗蘭瞪眼，不禁咬牙切齒，他有她說的那麼差嗎？
不收就不收，他也是有尊嚴的魚。
他生氣的甩魚尾，壓倒一片珊瑚，一大群小魚遊出來，他揮開那些魚，繼續跟上去。
尊嚴可以以後再有，這個師他拜定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夕染拿出一張大床躺上去休息，她揮手間，眼前的場景從幽藍暗沉變成了湖藍明亮，發光的珊瑚、海草，快速遊動的魚群，都仿佛真的一般。
她打著哈欠閉上眼。
接下來的時間她極有規律的休息吃飯和製作藥劑，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凱撒拿著藥單和各種藥材來到夕染這裏，在門口看到一個金色的人魚頭上頂著海藻，嚇了一跳。
人魚族內都知道東海域的規矩，不會自己貿然來求藥，這個人魚是誰？
也沒聽說魚語大人收徒弟呀。
收回視線，他也沒理會他，帶好藥材進洞。
洞內甬道有些黑，凱撒輕車熟路的拿出夜光繡照明，進到製藥室，看到魚語大人如常的製藥，隻是魚尾變成了人腿，他一邊將藥材分類放到藥盒裏，一邊問道：“魚語大人，外麵有條金色的人魚，您認識嗎？”
“不認識。”夕染隨口應道，拿起裝了紫色藥液的試管倒進在火焰上燒灼的燒杯裏。
紫色的藥液遇熱，變成紅色，她看了看，等藥液變成深紅後，又倒進藍色的藥液，兩種液體混合，發生劇烈的反應，過了好一會才平息。
她笑起來，將燒杯的藥從火上拿下來，倒進玻璃瓶子裏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