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回來她都玩遊戲去了,壓根不記得有作業,真是玩物喪誌。
以後還是先做了作業再玩遊戲比較好。
拿了畫板,她想了想,畫了一朵鴻蒙初開的盛世金蓮。
巨大的金蓮燃燒著金色的火焰,火焰裏有個虛幻的人形,其他地方畫的朦朧,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這朵蓮花獨自盛開,畫好後,她看著畫麵,撒了一把夜光粉。
巨幅的畫,她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畫好。細節什麼的,她也管不上了。
隨手一揮,上麵的顏料立即就幹了,她將畫卷好,再抱著盆下去洗漱。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樓下也沒幾個人,她慢悠悠的洗了臉,而後帶好東西去學校。
七十周年校慶,學校空前的熱鬧,本校的,外校的,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她小心翼翼的繞過人群,避免撞到人,要是有碰瓷的人,她可賠不起。
好不容易到達美院的展館,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六七萬人,即使學校夠大,也會顯得擁擠。
跑上樓,看著一排排的作品,主題都很相近,她看著有點方,好像這次她們班的作業也有主題……
主題?
夕染頓住腳步,主題好像是師賢、師德、友恭和傳承。
她當時怎麼就沒想起來?再給她一個地方畫一副行不行?
一朵大金蓮傳承什麼?道法天宗,玄德無量?
傳播佛法道教,會不會被抓起來?
展館不提供作畫工具,她很快跑到三樓展館管理辦公室,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把作品交給帶她們班的導師徐錄。
徐錄打開畫,夕染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他卻一邊鑒賞,一邊讚歎,“不錯不錯,師者如蓮,釋放生命之火,破開天地,引導眾人走向正途,貼合主題師賢和傳承,不愧是大一學生裏麵的第一名,畫技巧奪天工,恢宏大氣,等下老師把你的作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你去和班上同學辦燒烤宴吧。”
“……”這一看就是文科生畢業的,想太多。
不過好歹逃過一劫。
夕染點點頭,默默退出去。
才從展館出去,電話就響了起來,名字顯示的男朋友丹參大人,這一個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玩遊戲去了,一直都沒有給夕染打過電話。
沒打電話,她搬出去住了,她估計他也不知道。
按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帶著磁性的低沉男音傳了過來,“你這一個月幹嘛去了?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找我,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一來,他就是質問。
夕染嗤笑,說得他好像給她打了電話一樣。
“丹參哥哥,我…我沒有。”夕染抽了抽鼻子,聲音聲音柔柔弱弱的,仿佛隨時會哭出來一樣。
“那你幹嘛去了。”朱丹參顯出一點不耐煩,他以前覺得她哭起來的時候聲音很好聽,人乖順,讓人看著心疼。
可是現在,他再也不會這樣覺得了。這個女人她不配,當初他對她那麼好,她卻因為一個遊戲就和他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