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清的選擇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沒理由拿那筆錢。”
“你現在懷著孕。”他瞥了她的肚子,蘇荷白下意識地將手附在肚子前:“還是收下那筆錢比較好,聽說你們邊家和蘇家都不管你?”
“.…..”
“雖然邊清對我妻子做出不堪的事情,但慶幸還算沒有釀成惡果,所以,那筆錢是你和那孩子應得的。”
蘇荷白抿著嘴,她的生活的確已經有些拮據,如今她也做不了工作,從小到大被蘇家養著的千金小姐根本沒吃過什麼苦。
“那就替我的孩子謝謝陸少。”
“恩。”他淡淡的應了聲,對待外人他向來淡然,沒有過多的情緒,他緩緩起身。
“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問題我也問完了。”他移步到大門口,蘇荷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卻在陸與卿抵達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轉過了身子。
“對了!”
蘇荷白一嚇。
“如果我的妻子來過這,還請蘇小姐通知我一聲。”陸與卿淡淡一笑,眼神越過蘇荷白望著盡頭的地下室門。
蘇荷白咽了咽口水,她自然是看的出來,陸與卿發現她在說謊了。
“自然。”她微微點頭。
陸與卿給她遞了張名片:“有什麼事情請聯係我。蘇小姐是明白人。”
蘇荷白一愣,隨即接過他手中的名片——黑色卡上燙金的字寫著陸與卿三字。
待在地下室的趙初一一直緊緊地貼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但地下室的門隔音實在是太過強大,以至於趙初一貼近了門也聽不到一絲聲音。
她懊惱的轉過身子,地下室很黑,她憑著記憶摸索的著打開了燈,當她打開燈的時候,幽暗的黃光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地下室和趙初一記憶中一模一樣,一排排酒櫃整齊的排列在那,隻是上頭的酒倒是被搬空了,趙申的家產被趙宇敗了的時候,討債的人將其全部拿去做了拍賣。
正當她聽見門口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她驚喜的轉過頭,但在她轉身的瞬間,目光觸及到了一樣她似乎覺得十分熟悉的東西。
燈光太過昏暗,東西被踢在角落。
她緩緩的靠近,當她越走越近時,趙初一有種強烈的預感,今日她似乎還要發現一個大的秘密。
正當她伸手去那“秘密”時,地下室的門被蘇荷白打了開。
她一嚇,轉過頭看向她:“他走了?”
“恩,他走了。”
趙初一暗暗鬆氣。
“你在幹什麼?”話是蘇荷白問的,畢竟趙初一半蹲在那的姿勢有些怪異。
趙初一被她一問,才又將目光放回到那角落的神秘物件身上,她此時沒有再猶豫,一把拿起那物件離開那黑暗處。
是個木匣子…
木匣子?!
上次她特意回來找的,卻沒找到。
“那是什麼東西?”蘇荷白緩緩的走進,好奇的問道。
幾乎是下意識的,趙初一把木匣子往身後一塞:“沒,沒什麼。我以前小時候的小玩具。”
“原來。”蘇荷白笑了笑,笑容中的苦味十足,趙初一實在覺得為自己說的話感到懊惱,“以前這是你的家,搬家那天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恩…是啊。”
一時間兩人僵在原地沒了話可說,還是蘇荷白覺得這地下室的氧氣不足覺得產生了不適應,兩人才趕忙離開了地下室。
蘇荷白將她送到門口:“陸少是個好男人,他很在乎你。”
趙初一一愣,顯然沒想到蘇荷白會突然為陸與卿說話。
“我知道。”
“以後他也會有個很好的父母。”蘇荷白附上她的肚子。
趙初一發現她極度喜歡撫摸她的孩子,但當她想起自己懷孕的那段時間,自己的行為似乎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荷白,”趙初一抓住了她的手:“你為什麼要生下這個孩子?不要說因為欠我的孩子,如果是欠我的,你把孩子打了,回蘇家,好好重新開始。”
“因為我想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