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錯打完電話進來,神情顯得很沉重。
她坐回沙發上還一直皺著眉。
趙初一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出聲問道:“阿姨,出什麼事了麼?”
徐錯對於趙初一的詢問,轉頭看向趙初一,那眼神中的慌亂十分的清晰。
“初一…我下午不能陪你了,我姐姐她在醫院裏…有些問題。”
“啊?要緊嗎?”
“沒…沒事的,醫生說她今天出逃了,抓回來的時候精神有些反常。”徐錯說著,但似乎想到什麼有解釋道:“我姐姐不是神經病,她就是前些年經曆了些事情得了抑鬱症…”
“我明白的,阿姨你快去吧。我沒事。”趙初一聽得出來徐錯是向她在解釋,雖說不能明白這解釋的意義是什麼,但大概也能明白這是一種保護吧。
抑鬱症…她的媽媽離開趙家前似乎也得了抑鬱症…那種病,發病的時候連自己的控製不住,如今於釵已經沒了音訊將近七年。
這七年,一位抑鬱症的患者…應該是不在人世間了吧。
徐錯走了之後,趙初一一直處於無聊的狀態,得到陸起仁的許可,趙初一便出了別墅,在別墅區的花園裏隨便逛了逛。
別墅區雖說有些冷清,但花園中的設施到還算完善,物業將綠化也做的極好,即使這年頭霧霾的影響越來越大,但在花園裏,趙初一到覺得空氣新鮮。
這也是陸與卿將趙初一送到這邊養胎的一個原因。
她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外麵套了薄棉襖,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她剛坐上花園中間的一把秋千偷個懶,但一道聲音卻阻止了她。
“別坐!”戴安承皺著眉站在離趙初一不遠處的地方。
趙初一看著他,似乎有些眼熟,但似乎有些陌生,直到戴安承靠近她,恢複一般小孩的童真聲調:“姐姐,不記得我了麼?”趙初一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
“小安承啊!好巧誒。”趙初一笑著去摸了摸他的頭發。
戴安承雖說才隻有十三四歲,但身高卻還隻到趙初一的下巴。
他對於趙初一的這個動作有些反感,但卻沒有躲避開,直到趙初一將他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他才後悔沒阻止她這個動作。
“姐姐,你怎麼在這啊?”
戴安承一臉笑嘻嘻的問著,他當然知道趙初一在這的原因,自從那次之後,他便開始注意趙初一的動靜,畢竟他可不相信陸與卿能夠保護好她。
如果陸與卿真的十足的保護好了姐姐,那他怎麼會有動手的機會?
“啊!姐姐啊,因為姐姐的老公家在這啊,所以就住這了!”
“是嗎?那上次那個叔叔呢?他怎麼不陪你啊?”
“叔叔?哈哈,他得去上班啊,要是不上班,就不能養活我和寶寶了。”
趙初一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著,但這些一問一答在戴安承眼裏卻顯然像是白癡一樣。
他可不會相信,陸與卿沒有他在這的工作會養不起他的妻兒?光是鴻門給他的利益已經能讓他不做任何事就富甲天下了。
說到底就是沒有盡心盡力的保護趙初一!
“小安承,你怎麼會在這啊?而且…為什麼你不讓我坐秋千?”趙初一拉過他,坐到花園裏的石板凳上。
“.…..”戴安承一時呆在那裏,剛剛知道秋千有危險,下意識的叫出來,卻沒想好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他真的是因為沒任務所以來觀察觀察趙初一…
“怎麼不說話?”
“額…我…住這裏啊!”戴安承眯著眼笑著,天真的以為任憑趙初一的道行必定是看不出他撒謊的。
但…
“痛!”戴安承吃痛的捂著自己的額頭,顯然沒想到趙初一竟然無緣無故的彈了他的腦殼。
“小小年紀就說謊了啊?”趙初一插著腰,顯然一副大姐姐教訓弟弟的模樣。
“……”不應該啊…
“你偷偷溜進來的吧?”
“.…..”怎麼一下子變聰明了…
“別以為沉默是金奧?”
“嘿嘿我…瞞不過姐姐,我住外麵的平房區啦,以為別墅區的花園很漂亮,所以老是溜進來…”戴安承說著,還萬惡吐了吐舌頭。
趙初一一副“我就知道,你別想瞞我”的表情看著戴安承。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坐那個秋千了!”趙初一突然說道。
戴安承心裏一驚,總不可能陸與卿將自己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吧?她也發現自己暗中在保護她的事情了?
這女人原來不笨啊?也是,陸與卿總不能喜歡太笨的女人。
戴安承這頭這麼想著,趙初一又繼續說道:“你一定想自己獨占那秋千,所以不想讓我碰對不對?”
戴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