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至自認倒黴,這個該死的太子,連睡夢中都要掐自己的脖子,後背抵在他的胸前,傳來錐心的疼痛,哇哇大叫:“出人命了啊啊啊!”突然感覺怎麼像是在演戲……
風幽揚這才清醒過來:“鬼叫個什麼?”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是再驚動侍衛,這清幽宮還真的要成了宮裏的笑柄了,自己隻要回來一次,就出一次大事故,這,真的不好解釋……
夏小至狠狠的皺眉頭,風幽揚的手稍一用力,後背上的痛就加重幾分,從小到大哪裏挨過這種打,哪裏吃過這種痛,心裏一狠,張嘴便咬向了風幽揚的手掌,毫不留情,清幽宮裏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蘭心在門邊險些就暈了過去。
風幽揚條件反射的舉起手就要向夏小至的臉上拍去,夏小至倔強的將臉迎了上去,繃著臉,皺著眉,咬著唇,挺直背,風幽揚卻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眼睛裏全是怒火,隻是瞪著她,嘴角緊抿,抿成了一條直線,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夏小至……你屬狗的嗎?”
夏小至的火也不小:“你三更半夜跑本宮的寢宮裏抓刺客,隻是咬你一口,已經夠偏宜你的了。”
小順子衝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最後半句話:隻是咬你一口,已經夠偏宜你的了……
聯想無限,無限聯想,又悄悄的退了出去,順便揪走兩腿發軟的蘭心,然後,清幽宮外傳來的一陣竊竊私語!幻想著春風無限……
夏小至和風幽揚對視了一眼,這回輪到他們兩個人發懵了,這些人在搞什麼把戲?不是聽到叫聲來救駕的嗎?怎麼剛一露臉就跑了,大眼瞪了一會小眼,夏小至實在是忍不住痛,一甩手,在桌前拿了杯水猛喝一陣,搖晃著又大頭朝下趴到了床下:“風幽揚,你可以離開了!今天我沒心情和你計較。”
風幽揚看著她的動作,一愣一愣的,聽到她的話,更愣了,這是在下逐客令嗎?似乎他風幽揚從小沒受過這種待遇,更沒有人敢,這女人是來挑戰自己的耐性嗎?早上十大板似乎就是有點少,要不是母後出現,再被上十板子,她現在一定沒有力氣咬人,也沒有力氣轟人!
沒有說話,風幽揚氣一沉,伸手,將夏小至推到了床的最裏麵。
“喂!你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不和你計較了,還不快出去!”夏小至又是痛,又是困,實在不想和他折騰了,不滿的嘟囔著,沒有大喊大叫。
“你似乎忘記這是清幽宮了。”風幽揚一邊脫了鞋,一邊冷冷的說著,一掀床幔躺在了夏小至身旁,並沒有脫掉外袍。
“喂,你別得寸進尺,姑奶奶我還沒和你算白天的那筆帳,你是送上門來讓我踢是不是?”夏小至一骨碌爬(後背疼,不能正常坐了)起來,伸手就去拎風幽揚,卻被風幽揚用力一格,便格開了,前後重心不穩,便很不雅的趴到了風幽揚的胸前,雖然天黑,可她的臉還是燒到了耳朵根,兩手撐著要再起來。
“你是在勾引本宮嗎?”風幽揚按住夏小至亂撲騰的手:“雖然你後背有傷,不過本宮不介意你在上麵。”借著月光,看到她微紅的臉,心中一動。
話剛落,夏小至的巴掌就拍了過來,還好風幽揚躲得及時,不然,又得變豬頭臉,緊緊的鉗了她的雙手:“潑婦!你是本宮的太子妃……”好心提醒,本宮動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在心裏補上。
“趁人之危!”夏小至的臉滾燙滾燙的,聲音有些沙啞,被燒的!
風幽揚心底湧起一絲暖流:“要想讓本宮不趁你之危,乖乖的躺在一旁,睡覺,本宮保證不動你。”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夏小至靈力已失,和風幽揚動手,沒什麼勝算,雖然有些不甘,可也不能吃眼前虧,收回手,離風幽揚遠一點,默默的躺了下去,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也不敢睡過去,生怕被人滅了。
風幽揚也沒計較什麼,隻是撇了撇嘴,扯過被子便蒙頭大睡。
聽到風幽揚的鼾聲,夏小至才敢放下心睡去,心底有些不安,這太子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這樣一來,這宮裏就更不能呆下去了,她對風幽揚這樣的男人可沒有一點興趣,一邊想著便酣然入睡了……
翌日,夏小至一睜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眼前,險此從床上仰了下去,後背一沾到床邊,忙用手撐了起來,痛,真的好痛,連眉毛都打結了,風幽揚伸手拉了她一把:“本宮就真的這麼嚇人?”語氣裏全是失望。
夏小至擰著小臉不住的點頭:“是啊!你這樣,真的會嚇死我的!”半側著身子,不住的拍著心口:“你不去早朝,賴在這裏做什麼?告訴你,昨天晚上已經是對你最大限度的容忍了,現在,立即從我的床上下去!不要影響我的聲譽,雖然我夏小至不是在封建社會長大的,可是也不能太隨意……”小嘴一張一合開始了長篇大論。
“你的後背不疼了嗎?”風幽揚直到她的長篇大論結束,才插了一句進來!威脅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