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龍淵澹台的人們都隻知曉其的尊號而不知曉其的名姓。
當然，除了同其地位相同的幾位長老以外，也沒有誰有資格知道。
自然，對於暗夜月暗知道大長老的名字這件事來說，也是讓眾人驚奇。
暗夜月暗定定的看著大長老，似乎是想要在說些什麼。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淡淡響起，卻是驚了眾人。
“沒有能殺了他，是我的遺憾。”
眾人隨著那一道聲音望去，隻看見那原原本本高台上盤膝而坐的男子，唇邊勾著些許笑容，雙眸之中凝黑而沉讓人看不清神色。
“你……”
見那男子淡然開口，眾人皆是驚疑不定。
“怎麼可能！”大長老顯然也是一怔。
“什麼不可能？”男子雖是微微勾唇，卻讓人感到了生生的寒意:“哦，倒是想忘了，師父不知道我這幾日保了自己的神智罷。或許，師父也不知道我的武功也沒有隨著輪回台散去。似乎，這輪回不收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眾人的注視中起了身——一身白衣雖是已有幾分狼狽，但男子的身上卻依舊透出淡定從容的氣息。
然後，他看著大長老又抬手指了指己鎖骨上的那兩顆洞穿了他鎖骨七日的長釘，淡淡道:“至於這個，便算是我對師傅的賠禮罷。”
說罷，他揮手，似隨手的便是將那鎖骨上的長釘揮落。因為長釘周圍已是結成了血痂，隨著他的動作自然的便是將傷口撕裂開來。
暗夜月暗看著薑若的動作，皺了皺眉，卻見薑若微笑著看著她道:“撕裂傷口可以再長好，可是我同師父撕裂的關係便是沒有辦法在長好了。”
“你莫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了，告訴我，解藥在哪裏。”大長老此時看著薑若清醒，雖是有一種被弄了的感覺，卻是沒有來得及說其他的。
他之所以可以答應薑若放過暗夜月和他的兒子，不過是因為為了凝琰的解藥。
“當初我便是說過，若是他們無恙我便是讓人給你，但眼下卻似乎不是這樣的。”薑若若有所思的看了暗夜月暗一眼。
“那不過是她自己找上門的，與老夫無關。而且，你現在為什麼還是無恙我不清楚，不過你是食言了。”
“對不起，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辦法。至於，凝琰……”他頓了頓:“當初他曾經做過的事，死對他來說，不叫懲罰。”
一句話，狠厲無情。
大長老神色陰鬱了幾分，他道:“既然如此，那麼解藥留下，你留下，你……”他看著暗夜月暗道:“也留下，都不要走了罷。”
“做夢！倒是看看你如何留下我。”暗夜月暗冷笑。
眼看便是硝煙彌漫。
這時，一道蒼老的身影走近了，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絲壓抑的氣勢。
“老夫的曾孫兒和曾孫媳婦可也是輪得你們這幾個小輩欺負的？”
看著那不緊不慢從容穿過眾人的老者，大長老攥緊了拳頭:“都活了那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沒死。”
那老者赫然是薑陽玄祖，暗夜月暗也是愣了，她沒有想到，薑陽玄祖竟然會出現。
“那得多虧我這曾孫媳婦。你還要在那鬼地方呆道幾時？還不快下來。”
薑陽玄祖對著薑若道。
薑若勾勾唇，抬步，那多日壓製著他的壓力在那一瞬間消退。
“休想！”
大長老上前一拍掌便是欲將薑若送回輪回台。而就在電石火光之間，薑陽玄祖一手抬掌化解了他的力道，一手反手將薑若退到暗夜月暗身邊。
當真正觸到薑若的那一瞬間，暗夜月暗臉上的血色才是真正的血色全無。
“阿若，你！”
“噓……小暗，我想睡一會兒……”
暗夜月暗指尖有些止不住的顫抖，她摸著薑若的脈搏，卻是——經脈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