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蘇念晴腹誹了一句,而後沒好氣地睇了他一眼,悶聲道:“看什麼看,喝你的粥!”
說完,便埋了頭自己吃自己的,沒有要打理他的意思。
不以為意地端了桌上的一杯水飲了幾口,薛邵廷懶懶散散地靠坐在椅背上。
一頓早餐下來,蘇念晴隻覺自己吃得無比漫長。
“阿聞,我聽說你遭到槍手伏擊了,有沒有受傷……”
廚房的門倏然被人打開,一道焦急的女音便傳了進來。
“如你所見,還活著。”眉眼不抬,薛邵廷語氣撥涼撥涼地道。
聞言,蘇念晴沒好氣地睇了他一眼。
這家夥,對自己的姐姐說話還真是不客氣。
聞言,還未看到蘇念晴的薛麗璿正想再說些什麼,乍一看到膩歪在弟弟身邊的蘇念晴,眉頭頓時高高地蹙了起來。
感覺到薛麗璿冷邃的目光,蘇念晴的身形僵了僵,微微側頭看向她。
她身著一襲貼身的亮金色短裙,外頭罩了一件深色的西裝外套,看樣子是一大早剛出差回來的。
蘇念晴,這個女人怎麼樣也在這裏?
難不成,姬煌所說的弟弟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就是說的蘇念晴?
冷冷地睇了蘇念晴一眼,薛麗璿沒有理會她,徑自在薛邵廷的對麵坐了下來,語氣不善道:“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還嫌我囉嗦了不是?要不是擔心你出事,我何必這麼著急地趕回來?”
“是姬煌教叫的吧?”眉眼不抬,薛邵廷奪過了蘇念晴手裏的空碗,給她盛多了一碗粥。
末了,又道:“吃多點,作為一個女的你太瘦了。”
完全,當她姐姐不存在。
擦!
這話什麼鳥意思?
礙於有長輩在,蘇念晴不敢說話,隻得默默地埋頭喝粥。
靄麟五樓素來是薛邵廷的禁地,輕易是不會讓人靠近的,就算自己是他的姐姐,活動區域也隻僅限於廚房、陽台、偏廳等這幾個地方,從不會讓她踏進他的臥室等地半步。
這個蘇念晴,難不成昨晚是睡在了她弟弟的房間?
如此一想,薛麗璿不高興了,話語帶刺道:“吃完了吧?吃完就該走了,我還有話跟我弟弟說。”
言下之意就是,不速之客該散場了。
蘇念晴聽得出她話語裏濃濃的排斥意味,深知眼前這位姐姐素來就不喜自己,老實巴交地在喝完粥後便識趣地起了身,道:“不好意思,我這就離開。”
隻惜,她還未邁開步伐呢,就已經被薛邵廷那廝給扯住了手腕。
“我送你。”淡漠地瞥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薛邵廷如是說道。
語罷,便凜然起了身。
蘇念晴剛說不用了,但看著他有些冷沉下來的臉色,也就沒有多話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家姐弟性子古怪得很,她還是少惹事微妙,距離他們遠一點才是王道。
“阿聞!”薛麗璿語氣不善地叫了薛邵廷一句,話語滿是不可抗拒的威嚴,聽得蘇念晴都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自己這麼著急地趕回來就是怕他出事,他居然可以這麼冷漠?
但薛邵廷那廝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完全不去理會薛麗璿,拉了蘇念晴的手就要離開。
他很清楚,姐姐為什麼會回來。
沒有姬煌的小報告,他不信她會回來得這麼是時候。
“去一樓,顧氏來人了。我不見,你去打發。”抿了抿唇,薛麗璿暗暗握緊了拳頭,即便心裏很是不悅,但麵上仍是隱忍著說道。
自從在第一區發現顧氏給薄家戴了綠帽子後,薛麗璿一直對顧氏的人都是避而不見的,每每被打電話騷擾,或是被人在路上攔堵,都是語氣不善,麵色極度難看地將人給打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