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元道:“你擔心不是他們的對手?”
邵陽點點頭,李善元道:“可是如今隻有此辦法,我們雙方才能平安無事,此事雖然艱難,但是,別無他法。”
古氏兄弟一時犯難,思前想後一番,古斐道:“李大哥說的對,此刻能讓我們都能活下去的辦法隻有這樣了,邵公子,我知道要辦到這件事確實很難,但是如果邵公子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古家兄弟必定永世追隨。”
古伽也道:“對,邵公子,如今我們隻能相信你了。”
見此刻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邵陽登時感覺肩上壓著重擔,心頭負荷增加,想要推托,可見一雙雙期望的眼睛,又不忍拒絕,心說:我一個女子,怎能受此重擔,你們可是拿生命在做賭注呀。突然肩頭一沉,隻見李善元按著自己的肩頭,道:“要對自己有信心,而在大比之前的日子裏,你要更加努力練功,我會從旁監督,指點你的。”
邵陽咬咬牙,把心一橫,堅定的道:“嗯。”回想之前一直都是師父在保護自己,如今總算有報恩的機會,就算自己到時候橫屍校場,也無怨無悔。
即已打定主意,一行人便同步回到府尹府拜見公主,聽說李善元等人要見自己,楊月靈也不遲疑,雖然身心疲憊,可也不再擺架子,耍脾氣,穿戴整齊的來到大堂內,高坐堂上,李善元等人一同跪地拜道:“參見公主殿下。”
楊月靈伸手一平,道:“免禮。”
眾人站起身來,邵陽不敢抬頭,更怕與楊月靈對視,所以一直看著地上,楊月靈見邵陽有意不看自己,心裏好氣,說話間不免帶著三分怒火,道:“什麼事?”
楊月靈說話無明由的帶著怒氣,李善元思忖自己又沒得罪她,而她也不像是在生古氏兄弟的氣,那就隻有邵陽了,此刻兩人都有意不看對方,不知道剛才兩人見麵說了些什麼,竟讓她此刻還在生氣,隻盼望公主不要將遷怒旁人影響正事,便道:“啟稟公主,經過草民與古家兄弟一番勸解,現在古家兄弟做出決定,願意歸順朝廷。”
楊月靈眉梢一挑,道:“哦?這麼快就想通了?不是說明天給答複嗎?“古斐道:“之所以我們不願意歸順,並非我們甘願為匪,而是尚有許多後顧之憂,如今有李大哥及邵公子許諾,我等自願歸順。”
楊月靈拍手叫好,道:“既然如此,本宮命你即刻召集所有土匪,哦,不是,現在應該是降民,召集所有降民進慶州府尹待命,等慶州水渠的事解決了便同本宮回徐城,再交由兵部分配,如何?”
古斐道:“若是要將我們交由兵部分配,我們寧死也不會歸順。”語氣堅定,神情泰然。
楊月靈雙眉緊蹙,問道:“為什麼?”
古斐道:“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們是因為有李善元和邵陽師徒倆的許諾,我們才自願歸順的,並非什麼兵部,歸順朝廷的話,我們也隻願意做他二人的部下,這也是我們歸順的條件,如若不然,寧死不降。”他說的字字清晰,句句有力,挺直腰板站在堂中,毫不畏懼,鮮有大將之風。
楊月靈不覺為之一振,見此人站在堂中大氣磅礴,說話時鏗鏘有力,不容辯駁,一改她之前對土匪的理解,原本以為所謂的土匪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聚集在一起,為錢糧打家劫舍的三教九流,如今見這古氏兄弟二人一身正氣,又得李善元和邵陽的庇護,想來這二人必有過人之處,不然李善元怎會與他們相交,想到此處,便道:“倒有幾分骨氣,你們既然願意歸順李大人部下,想必是你們意氣相投,此事本宮倒無意見,隻是仍需稟明父皇,若父皇無異議,那便可以確定,隻是本宮不得不說明,李大人雖然在徐國威望甚高,但終究無官無爵,現在的身份不過是風雅堂的師父,隻怕此事在父皇麵前難以通過。”
古伽急忙道:“那邵陽呢,新年一過便是大比之期,隻要邵陽在大比之上奪得文武狀元,是不是就可以有自己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