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轉過身瞪著董仕承道:“我跟你比。”
董仕承輕笑道:“這就對了。”對張孝原道:“可以開始了。”
張孝原道:“是。”經過這麼一場鬧劇,大夥的熱情陡然下降,不吭聲的站在周圍觀看。
張孝原站回到夫子桌前,大聲道:“下麵我來講下比賽規矩,請看後麵。”伸手指向對麵,大夥的視線跟著他的手指所指方向望去,隻見最後一排的中間桌上擺著兩捆無頭箭,張孝原繼續道:“那是兩捆無頭箭,每捆有二十枝箭,邵公子和董公子將站在距眼前這瓷瓶三十步開外的位置,將無頭箭擲入瓷瓶中,誰擲入瓷瓶中的箭多,誰就贏。”眾人的目光又齊聚在瓷瓶上,有的已經開始目測三十步的距離有多遠。
此時,胡樹走到瓷瓶處,道:“就由我來走三十步,一,二,三。。。”一邊數一邊朝園亭後方走去,直到亭柱處停下,道:“請兩位公子到這邊來。”
邵陽和董仕承聞聲互望,目光之間已經開始了一場爭戰,一邊朝胡樹走去,一邊緊緊的對著對方,張孝原也不失時機的活躍氣氛,道:“大家也為兩位公子漲漲勢氣呀,董公子一定贏,邵公子一定贏!”
大夥不禁一愣,齊問:“究竟是董公子贏還是邵公子贏呀?”
張孝原登時語塞,情急之下,道:“哎呀,你們不是下注了嗎,你們希望誰贏就給誰打打士氣吧。”
又有人問道:“那你希望誰贏?”
張孝原吞吞吐吐的沒了主意,這一個雖是國丈之孫,卻心胸狹窄,忌才妒能,其勢力不可小覷,自己怎敢得罪,另一個雖然隻是禮尚司之子,然而滿腹才華,人品端正,溫文爾雅,自己怎忍心隔拒,都是同堂學習,猶如兄弟,怎能因為利益而偏袒一方,一時躊躇,他這番心思亦是這群人的心事,文人墨客在一起,有德才之人自然得人惜之,這些官宦子弟雖隻弱冠之年,可朝堂之事也是甚為了解,審時度勢,明哲保身這些道理早已經伴隨著他們的成長。
張孝原突地哈哈大笑道:“今天的比賽誰輸了誰就得請我們去蕭紅樓,不管怎樣,兩人都會分出勝負的,小子們,看來,我們今晚注定是要風流一夜了,高興吧你們。”一巴掌拍在向他提問的少爺身上,一群人嘻嘻哈哈又開始了嬉鬧,一時起,風雅堂裏呼聲四起,叫著邵陽和董仕承的名字,為兩人打起。
董仕承率先拾起一支箭抬手拋向空中,眾人的目光跟著木箭的方向望去,直到木箭落在瓷瓶中,登時一陣歡呼響起,董仕承看向邵陽,得意的道:“怎麼樣?不如現在就認輸吧,那樣的話,你去蕭紅樓風流的事我還可以考慮不告訴你的父親。”
邵陽冷哼一聲,道:“要我認輸?我看要認輸的人是你吧,那種地方,我是永遠不會去的,我不想做的事,你們也永遠強求不了。”拾起一支箭,瞄準瓷瓶將木箭拋向空中,在叮的一聲響後穩穩的落在瓷瓶中,引得兩邊圍觀的人一邊歎氣一邊驚叫連連。
董仕承不甘示弱,拾起第二支箭拋向瓷瓶,豈料,木箭落在瓷瓶邊上,被彈在空中落在了地上,又引起圍觀的人一邊歎氣一邊歡呼,這下,董仕承臉色一沉,又羞又惱,怎奈不得發作,一邊,邵陽亦拾起第二支箭拋入空中,木箭落入瓷瓶,董仕承一驚,心頭一緊,開始心浮氣躁起來,又拋出第三支箭,在一片歎氣與歡呼聲中,兩人各自拋完木箭,張孝原和胡樹兩人分別從瓷瓶中取出木箭,握在手中,胡樹將握在手中的木箭舉過頭頂,道:“我手中的木箭是董少爺的箭,張孝原手裏握著的是邵少爺的箭,比賽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不管誰贏今天我們去蕭紅樓是去定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