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並沒有推門進來,而是在門外開口道“殿主要見她。”
梁韶月聞言一僵,凝聚好的玄力霎時間散了大半,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看著黑衣男子。
“殿主之意不可違。”對於先前梁韶月的表現很滿意,知道對方並非是隻知惹事不敢承擔的無能之輩,瑟為梁韶月選了目前為止最保守的道路。
梁韶月聞言對著瑟點了點頭,試了好幾次才站起身來,飄飄悠悠的跟著瑟走到門口。
到了門口的梁韶月看了一眼站在陽光下的曉莫,抿了抿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姑娘請隨我來。”曉莫看了一眼梁韶月,將目光定格在梁韶月的額間過了好半響,這才轉身走到前麵顯然準備帶路。
自從出了門,連頭都沒抬一下的梁韶月,自然是沒有發現這些,隻是看曉莫轉身後就直接乖乖的跟在後麵,依舊是全程沉默著。
“姑娘,殿主就在裏麵,您請。”到了一處明顯比周圍都要高大上不少的庭院門口,曉莫停住腳步,對著梁韶月依舊溫和的開口,仿佛此時的梁韶月並非被抓住的隨時都有可能滅宗的倒黴鬼,反而是一位來遊園的貴客。
梁韶月見此,張了張嘴,好半響隻是開口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一腳邁進院子的梁韶月,頭也不回的向裏麵走去,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魄。
沒想到梁韶月會直接走進去,阻止不及的曉莫,有些不可置信的著梁韶月的背影,半響才似反應過來一般眨了眨眼睛。
又看了看周圍依就開著的可以瞬間將大玄宗粉碎的禁製,心想果然殿主看上的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邊梁韶月從走進庭院後就沿著小路小心翼翼的走著,可是走了半天也不見人影,越走越覺得心虛的她不由站住了腳,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寸步難移。
正在那裏躊躇,突然聽見一陣悅耳的琴聲,循聲而來梁韶月就見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裏依稀坐著一個個人。
當下想也不想用了一套平日裏在北黎宗學的最周密的禮數,梁韶月對這亭子與其誠懇的開口道“在下北黎宗首席弟子梁韶月拜見殿主,先前冒犯純屬巧合,還望殿主寬宏大量原諒小女子無心之失。”
“我不是殿主,你隻要與我說說當日情況便好。”一個悅耳的女聲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在梁韶月耳邊響起。
現在已經猶如驚弓之鳥的梁韶月,自然不會在意女子的話中含有的蔑視和高傲,隻是將當日的情景描述了一番,盡量說的誠懇萬分,還順帶著悄悄的拍了拍馬屁。
隻是聽在落紫的耳朵裏卻多了一份思量,殿下的處事風格她是知道的,果然殿下對這個人是特別的。按麵前的這個女子所說的話可以輕易看出殿下有意留下此人,隻是為何是這個人真的是巧合嗎?
“你該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坐在亭子裏,透過紗帳看著麵前那個如被嚇壞的兔子一般,瑟縮在那裏的人,緩緩開口。
梁韶月咬了咬下唇“驚擾了殿主是我的不對,隻是希望我死後不要連累到我的宗門,畢竟他們是無辜的......”還沒等梁韶月說完就被亭子裏的人打斷了。
落紫不耐煩的開口,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此事由不得你,你還是先行謝罪吧!”
聽見對方這麼說梁韶月不由閉上了眼睛,受製於人果然是痛苦呢!
”本殿下有說過,如何處置了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天然的帶著一股威嚴,從梁韶月的身後傳來。
這聲音似乎是從天邊傳來一般,聽在落紫的耳朵裏卻猶如晴空炸雷一般,殿主一向討厭自作主張的人......突然想到落霞同她說的殿主對她是不一樣的,當即找到了幾分底氣。
“殿主,您來了。”落紫幾步走出亭子,強掩心虛的恭敬一拜,乖巧的開口。
梁韶月在這位暗殿殿主來到的那一刻就已經將自己調轉了一個方向,不過看剛才在涼亭裏的女子親近的跑到暗殿殿主的身邊,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她,當即低下頭連對方的腳都不看看的在哪裏眼觀鼻,鼻觀心。
想著自己有什麼辦法能讓對方高抬貴手,還沒有想出來,就聽前麵麵前突然響起一陣‘呃,呃,呃。”的聲音。
偷偷一瞟梁韶月當即將頭低的不能再低,就差埋到土裏了,一身銀色的繡著詭秘的花紋的長袍一直拖拽到地麵,看上去別樣的奢華,袍子前麵懸著一雙粉色繡花鞋,繡花鞋的主人此時在半空中徒勞的掙紮著蹬腿......
‘啪。’的一下卻是屍體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著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