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呀!若非她修為被廢,一切都要從頭再來她,又如何會受這份氣,不過隻要她完成那個人的的任務,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看,梁韶月你喜歡的男人,現在在正我的床上呢!即使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可是他現在還是乖乖的在我這,背叛了你。

想到這若晴的心裏竟生出了絲絲變態的快感,憑什麼她梁韶月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卻要處處算計著看人臉色,憑什麼她梁韶月可以任意妄為,不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扔掉,她卻連吃個饅頭都要挨打。

她一點都不恨那個為了任務廢了她修為並把她送到這來的男人,因為在她心裏永遠記得大雪彌漫的晚上,那雙瑩白的雙手,緩緩向遍體鱗傷,滿身髒汙的她伸了過來。

她恨那些擋了她完成任務的路,讓她不能早日回到那個人身邊......

時間如流水一般悄然流逝著。

咚!咚!咚!北陵宗每日叫醒眾人的晨鍾,準時的在太陽剛露頭時,有條不紊的響起。

“嗯-----”滿足的伸了伸懶腰的梁韶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依舊是粉紅色的繡金沙幔,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到現在她還覺得入贅夢中,不太相信她竟真的可以重活一次。

起床,洗漱,出門。

看著滿目蒼翠欲滴的濃綠,呼吸著隻有在廣黎峰才能呼吸到的,給她帶來無比親近之感的清新空氣。

梁韶月在吃完了早飯後一派愜意的,被還沒來得及散盡的淡雅如絲綢一般的霧氣,在腰間一縷縷的纏繞著,緩步向山頂走去。

前幾天無意中發現,山頂上的玄氣似乎比修煉台那邊更加精純後,每天來峰頂吸收一下濃鬱的天地靈氣,成了梁韶月的必做的事情。

而且站在高處可以使她頭腦更加清明,方便她想起前世的一些可能被她忽略的細節。

“呼!”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上的梁韶月,再次將玄力運轉一周後,緩緩地睜開眼睛,隨後驀地一躍而起,隻見霎那間風起雲湧,落花四起。

原來剛剛修練完的梁韶月,見天色尚早,來了興致,就地將北陵宗的一套掌法打了出來。

“什麼人!”打的正酣的梁韶月,突然覺得似乎身後有人,想都未想一掌就向身後揮去。

“哄!”卻是梁韶月的掌法,被來人輕而易舉地化開,最後化為虛無。

“……”急忙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後,梁韶月,暗叫了一聲不好,眼珠一轉,轉身欲溜。卻因身後傳來的一聲清雅而不失威嚴的嗓音,生生頓住了腳。

“站住----,我有說讓你走嗎,怎麼!不願見我?”

乖乖這可如何是好!

“哪能呀,我想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願見您,我這不是看大師兄你,大早上就到山頂來了,想來一定口渴了,我準備給你找點果子吃,嘻嘻。”說罷,梁韶月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東張西望了起來。

“你當真是有這份心……”

“是滴,是滴,我真準備去給師兄摘果子。”見來人並不好糊弄,梁韶月咧了咧嘴轉過身來,對著端坐在輪椅上,清雅如竹的男子把頭點成小雞啄米狀。

“哼!摘果子倒不用,你要真心對我好,就好好修煉,看看你剛才打的掌法,看似不錯,實則腳步虛乏,出掌後明顯後續力量不足......真不知道你平日裏練得功,是不是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

“怎麼!我說你,你覺得委屈?”見梁韶月低著頭並未回話,清雅男子輕輕的挑起了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

“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大師兄說什麼都對”梁韶月見此馬上狗腿子一般點頭哈腰的回到。

她可是六年都沒練過了好嗎!能記住基本套路就不錯了好撒。可是即使梁韶月心裏很委屈,但迫於她大師兄的威壓,也隻能化委屈為不委屈了。

這該怪誰,要怪就怪,當年梁韶月年少無知,加上有師傅慣著,四處去招貓鬥狗。

這不有一天閑的無聊的梁韶月,惹上了北陵宗有名的羅刹——淩宇,也就是她的大師兄。

因為追著一隻小獸不放,不僅私自闖進被宗內弟子視為禁地的藥園,還將她大師兄視若珍寶的各種藥苗苗,踩倒了一大片。

於是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一直視梁韶月如空氣的淩宇,這下可把梁韶月給盯上了,三天兩頭的把梁韶月拉出去操練,即使淩宇身有殘疾,可是人家實力在那放著呢,試問一個玄宗級的高手,想要收拾一個小小的玄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自此以後,若問梁韶月,北陵宗她最喜歡誰,那無疑她會告訴你是她師傅,若問她怕的是誰嗎!若淩宇肯排第二,那絕對沒人能排的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