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霽月用頗有深意的目光看向她,花落兮笑了笑解釋道。
點了點頭,霽月將目光放到了老頭的身上,說道:“老爺子,您怎麼會來?”
從時間來看,該是她們剛從那小旅館出來後不久他就發現了什麼,開始朝這邊走,不然也不會到的這麼及時。
“原本我以為是苗女內部的矛盾,可在追蹤那兩個丫頭的蠱身上,我感受到了餘遠誌的氣息。”老頭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看著徒弟的遺體,語氣卻是十分的平靜。
他簡單的一席話解釋了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至於他和花落兮是什麼關係他並沒有多做解釋。
“今天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把我這不老實的徒弟帶回去,至於剩下的事與我二人無關了,你們自己處理吧。”
老頭終於動了,他朝著餘遠誌走去,將他頭上的青布帽子摘了下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原本穿在徒弟身上的服飾被他一件一件的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很快一名標準的趕屍匠就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隻是與高大了一些的餘遠誌相比,身高已經有些萎縮的老頭穿著這袍子明顯是長了一截。
他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從腰間的包中拿出了符紙,一張一張規矩地貼到了地上的屍體額頭,然後撿起了早就掉落在一旁的銅鑼,輕輕的敲了一下。
清脆的銅鑼聲在夜色中傳出去了很遠,空靈又神秘。
站立功,屍體一具一具地站了起來,排成了一個隊列整齊地跟在了老頭的身後。
最後一個正是餘遠誌。
“想不到我趕了一輩子的屍,最後一個竟然是徒弟的...”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慨後,老頭又敲了一下銅鑼,慢悠悠地向大門外走去。
落葉歸根,這是對每一名亡者的尊重。
霽月和花落兮都沒有再阻攔這個老頭,二人還有保安亭中的鄭新就這麼看著他們離去,緩緩走入了夜色當中。
越來越遠的銅鑼聲不時傳到幾人的耳中。明明是數道身影,可最前方那老頭依舊是孤單的可怕。
“嗨,我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你呢,你叫什麼?”花落兮突然轉頭看向霽月,問道。
“風霽月。”一邊回答了問題,霽月一邊兩步走到了保安廳旁,手一揮把上麵貼著的符紙揭了下來。
好不容易重獲了自由的鄭新急忙衝了出來,像是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
“你最好忘掉今晚的事。”看出他的意圖,霽月卻隻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朝著酒店大堂的方向走去。
亞瑟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等我一下。”花落兮見狀拎著自己隨身帶著的小箱子跟了上去,一點都不見外。
被留在了原地什麼都沒來得及說的鄭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有那倒塌了的大門,想了想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剛位置上。
今天晚上見到的這些場景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刺激的事了。
等霽月還有花落兮走到的時候,亞瑟曲斂漣這邊的戰鬥也差不多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