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一說起來也就沒停下來,隻是說到這裏的時候,霽月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點了點桌麵,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阿布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向霽月。
“有什麼問題嗎?”他小聲問了一句,然後很警惕的四處看了看。
旁邊的幾桌客人都在自顧自的用著餐,各自聊的開心,好像並沒有人關注他們。
而且他說的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霽月小姐剛才是什麼意思?
“阿布先生,請繼續。”霽月頓了兩秒鍾,輕笑了一下,語氣平淡地開口說道。
被弄得一頭霧水,阿布還是繼續講了下去。
“我父親在約定好的時間開著車到了裝貨的地點,把那些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裝上了車。本著職業素養,他當然沒有問那些用黑布包著的東西都是什麼,隻是準時開車出發,開始向著目的地駛去。”
“他也留了個心眼,出發之前跟我母親留下了一封書信,說萬一他連續五天都沒有報平安,那麼就讓她直接報警。”
“當時我還隻有五歲不到,我媽媽一個人帶著我,還心驚膽戰擔心父親在外麵出事,那幾天過的很是煎熬。我父親當真一直沒有回信,一直到第四天的時候,突然有兩個人找上了門。”
說到這裏,阿布的麵上生起了一絲仇恨。
“那兩個人做苗人打扮,在我母親開了門之後二話沒說直接推開她就闖進了我家裏!當時我在外麵玩,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六神無主。後來還是在同伴的提醒下直接衝去村長家,把看到的事說了出來。”
“村長也沒猶豫,直接喊上了隔壁兩家的壯年朝我家趕去,可惜晚了。”
阿布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一副有些自責的樣子。
“我要是沒有跟同伴出去玩,或者早一點回家,也許我母親就不會死了。”
聽到這裏,霽月和亞瑟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家裏一片狼藉,那兩個人趁著喊人的功夫,在短短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把我家翻了一遍,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我就跟在村長後麵,進屋就看到我母親倒在門口,頸部的位置有一道還在流著血的口子。”
“她的嘴唇都是紫的,身體也僵硬著,那東西得是有多毒啊...”
霽月這下子明白了為什麼方才說道金蠶蠱的時候,阿布會出現那樣的表情。
他的家人是被苗人所害,而且可能正是死於蠱毒。
“啊!真的不好意思!亞瑟先生,風小姐,我剛才有點失態了。”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一大長串的阿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給茶杯已經空了的兩人續上了茶水,偏黑的臉上賠著笑道。
“幾位,菜來嘍!”
圍著圍裙的老板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了出來,將剛做好的菜放到了桌上,說道:“姑娘快嚐嚐,昨天那倆姑娘可是對這道菜讚不絕口!”
可以看出,這老板對曲斂漣還有劉笑鶯的印象十分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