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定位!那個湖師兄原來跟我一樣是個孤兒流浪兒混混,在師父死了以後還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江湖騙子,可他現在不依然是大門派的直係弟子嗎!”
王誌強突然激動了起來。
“那湖仁子的天賦跟我差不多,他能站在台上接受眾人的注目禮,我卻隻能在下麵看著,就連門票還是你花了大價錢從其他地方買來的!憑什麼!”
“他能被鍾林派掌門看中,我被崆門嫡係看中又有什麼不對嗎?”
王正義聽著他的話心裏越來越涼。
“王誌強!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樣子?我原來教你的東西你都忘到哪去了?啊?!”他布滿皺紋的手拍在了茶幾之上,厲聲嗬斥道,“以後不許再和崆門的人有任何接觸,回去就給我閉關好好想想!”
王誌強被師父頻繁的管教壓得有些煩躁,聽到他後來的話更是不耐到了極點。
他突然嗤笑了一聲,語調詭異的說道:“您教我的?一共就那麼一丟丟的法術符咒,我怎麼可能會忘?”
王正義一滯。
“師父您的水平有限,能教我的東西我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眼下有更好的學習機會您為什麼不讓我把握住?難道您不希望徒弟更厲害嗎?”
看著王誌強有些瘋狂偏執的眼神,王正義深吸一口氣癱坐了下來,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
“你隨便吧,不過為師...我希望你能夠守住本心,要有原則。”他說著靠到了椅子背上,疲倦地閉上了眼。
他收王誌強為徒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十歲了,當時就已經是一個偏執的性子。可他的天賦又實在是不錯,王正義一度認為自己能將他教好,沒想到還是高估了自己。
罷了,希望崆門那些大人物對這孩子還是有幾分憐憫的吧。
王誌強看著這樣的師父心裏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他躊躇了一下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向外走去。
“等等!”王正義突然睜開了眼喚住了他,伸手拿過了那個從不離身的布袋,“為...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的,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
“不用了!”腳步一頓,王誌強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頗有一種在逃避的感覺。
王正義放下了那布袋,看著放在桌上的邀請函內心惆悵。他為了帶徒弟見見世麵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弄到了這張紙,自然是抱著他能被大家門派收為徒的想法,隻是呂繡這個人太過複雜,並不是他心目中的好人選啊...
王誌強在海邊漫無目的的溜達了半晌,又不好意思回去房間麵對王正義。
雖然師父實力不強還總是教育人,可他畢竟把自己養到這麼大!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師父肯定氣壞了,還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待會晚上再去找他道歉好了。
如此想著,王誌強心裏的愧疚褪了下去,他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什麼事可做,便直奔通向內島的纜車而去。
這一下午就去找呂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