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講述至此，幾人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
“第二日一早我親眼看到了她，那鮮紅的衣裙是那樣刺目，都是被鮮血染成的…”年輕的美術老師微微仰頭捂住眼睛，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欸…”劉倩倩突然歎息一聲。她突然有些羨慕這個女孩子，至少她死後還有人會悼念。哪像自己，怕僅僅會是人們酒肆閑談時的一個笑話罷。
“喵~“小黑走到劉倩倩身邊輕輕蹭了蹭，惹得霽月和劉倩倩同時詫異的睜大了眼。小黑還會安慰人的？
“喵嗚！”我就是身上癢癢了！
小黑見二人如此看自己，突然憤怒，炸著毛跑到另一側蹲著去了。
李主任嘴唇動了動似是想安慰一下程老師，奈何一時沒有想到合適的話語，隻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偷偷看了一眼霽月，卻意外地發現這個女孩子麵上竟是毫無波瀾。一般的女生對於這種感情的事不是都應該有所感慨嗎？她倒是淡定。
霽月體貼的等了程皓片刻，待他平靜下來後提出了疑問。
“程老師您隻有今天來這裏了嗎？”若是看得到了他，那怨魂不可能無所作為，應是他來時怨魂已經不在此處了。
“周一那天是她的忌日，我覺得對不起她才在夜裏偷偷潛進來，看到了那幅畫。那是三年前她未完成的一幅，我突然想畫完它，才會選擇這兩天趁夜前來，沒想到被你們撞上了。”程老師有些無奈，他突然向李主任問道：“主任，這位是？”
這個女孩子為什麼會大半夜和李主任一起出現在這裏，是學校的學生嗎？
“這位是風小姐。最近鬧鬼的傳聞有些誇張，我請她來看看。”
程老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選擇把口邊的話咽了下去。
李主任就算找人怎麼會找來這麼一個年紀輕輕學生一般的女孩子，真是糊塗。
“我來這第三晚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並沒有鬧鬼。”程老師微微搖了搖頭，覺得這二人有些好笑。
“這…”李主任聞言有些遲疑地看向霽月。
“她已經不在這裏了。”
霽月朝那幅畫指了一下，幽幽說道。
二人一愣，程老師更是話都有些結巴。“誰…她是誰？”
“那個自殺的女生，你的發小。”霽月語氣肯定，沉吟片刻又補了一句：“我聽說去年這裏有一個女學生自殺，不出意外就是她幹的。”
“不可能！”程老師聽聞先是驚詫了一番，而後邊是斬釘截鐵地回答。他有些不悅地看了霽月一眼，隻覺得這個氣質出眾的女生竟是像個江湖騙子一般，肆意造謠。
“先不說鬧鬼這事就是胡扯，就是小晴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即使成了鬼也不會害人的！”
霽月麵對程老師略帶指責的態度沒有什麼反應，她轉身拂手給劉倩倩輸入了一道靈力，坦然至極。
“倩倩，你來解釋。”
劉倩倩在霽月靈力的扶持下透明的身體緩緩凝結，雖未成實質卻可以令普通人的肉眼看到。她轉過身麵對李主任和程老師，還未說話先柔柔地歎了口氣，絕美的臉上滿是愁苦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