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低笑,小跑著追上季司深,然後又開始了順毛的道路。
男子看著倆人離去的方向,喃聲說道:“情兒,她和你長的真像。”
如果不是知道她隻有一個兒子,他都會忍不住懷疑,這就是她的女兒。
目光再次看向畫卷,剛才的小姑娘問他後來發生了什麼,那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救贖的罪孽。
女孩結婚前的第三天,男人喝醉了,他打電話把女孩約了出來,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
也許是喝的太多了,酒精在作怪,更或者是,藏在心裏的感情太壓抑,急需一個發泄口。
他就那樣吻上了女子的唇,她越是掙紮,他越深入,然後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
事後,他看著女子美好的睡顏,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
她如果醒過來,想起昨晚的事,一定會很恨他吧,與其到時候麵對她仇恨的眼神,還不如選擇再也不見。
就讓他一個人離開,用一輩子的孤獨來補償對她造成的傷害。
他走了,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四處漂泊,但不管身處何時何地,他都會留意她的消息。
他知道她最終還是嫁給了那個男人,婚後生活幸福,三年後生了一個兒子。
輕歎一聲,男子收拾著畫攤,旁邊的人問道:“今天收攤這麼早?”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明天就回國,以後都不回來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啊。”
“謝謝。”男子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翌日,一架從巴黎飛往帝都的飛機在空中遇見強大氣流,發生了重大事故。
昨晚睡的太遲,又被某人折騰了一頓,寧陌直至睡到十一點才起來。
洗漱後,不見季司深的影子,寧陌換了一件衣服便去了酒店大廳。
大廳裏依稀坐了幾個人,依舊沒有看見季司深的身影。
寧陌蹙眉,正要上樓,卻聽旁邊桌子上的男人說道:“今天早上從巴黎飛到帝都的那群人真是不走運。”
“誰說不是呢,新聞上說,整架飛機上隻有十幾個人存活,有很多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屍體。”
聽到這,寧陌的心不知怎麼的,突然緊縮起來,疼的讓她忍不住彎下了身。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寧陌想要站起來,卻使不上力氣,身邊有人影一閃,抬眸就看見季司深已經站在了自己旁邊。
寧陌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季司深打橫抱起,回了房間。
“季司深,你放我下來,我沒事。”寧陌窩在季司深懷裏,不敢亂動,隻能出聲喊道。
季司深不語,徑自將其抱回房間,放到床上,然後給客服打去電話。
他用的是法語,寧陌聽不懂,等季司深掛了電話,才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讓人找一個醫生過來。”
“你太大驚小怪了,我真的沒事,就隻是有一點疼而已。”
季司深投過去一個眼神,寧陌不敢再出聲說什麼。
她現在的確沒什麼不舒服的,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就突然覺得心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