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中招的?”我攙著莫澤,他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入手滑滑膩膩的,差點抓不住他。
“一個土元就這樣了,當真厲害!”莫澤呼吸還很急促,“怪不得恢複效果好的出奇,敢情是加了佐料!”
“莫澤,你說這陽光可以淨化,那麼邢森他……”飛雪忽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地上的老邢。
“八成是這樣了!”莫澤苦笑著說,“其實我們當初從屋頂穿越,應該都不會被太陽擊中。雖然之後肯定有其他的東西逼迫我們進入皇城,但是絕對不會像老邢這麼慘的……”
“也就是說……這皇陵中的很多布置,都是針對冥界做的防禦,而對普通人無害。過濾普通盜墓賊,靠的是兵馬俑是吧……”想明白這些,有許多事情都好解釋了。比如麵具男為什麼不敢進來,幾千年為什麼沒有盜墓賊光顧等等。
“莫澤,你還好吧?”師娘掏出一個小鐵盒,“塗在身上,消毒止疼。”
“謝謝嬸子。”莫澤呲著牙笑了,“我的傷不礙事,倒是咱們應該趕緊離開了。天一亮,兵馬俑又該行動了,這皇城之中的禁衛軍還沒露麵,我怕再不走一會兒走不出去了!”
“有道理!”我們恍然大悟,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老邢依然還是昏死的狀態,也不知何時能夠醒來。說句難聽的,老邢和冥界瓜葛過深,人造太陽的淨化來的過於猛烈了,搞不好連老邢的大腦都受到了影響,以後就成了一個植物人了。
“對了!我們在一個破盒子裏得了一個絹帛,莫澤你看看什麼意思?”收拾行裝的時候,忽然摸到衣服裏邊有一點柔軟,我掏出來一看,正是和冥界原石放在一起的絹帛。
莫澤很感興趣,接過絹帛打開,皺著眉頭研究了一下,緩緩說道:“這是一個很古老的符咒,似乎是一種封印。既然它之前和原石放在一起,我猜測應該是封印原石的能量,防止外泄,提前引發蟲子的暴動。”
“有可能將這個符咒擴大複製麼?”師娘眼前一亮,趕緊問道。
“有可能,這個符咒挺完善的!”莫澤說道,“裏邊還詳細解釋了運行原理,以及改造擴大的要點……我怎麼感覺這東西就是留給我們用的呢?”
莫澤撓了撓頭:“不管了,先收起來,以後定然有用得上的地方!”我點了點頭,接過絹帛,用布包小心裝好,和之前的朱雀石放在了一起。
我們在一起收拾行裝,補充水和食物。莫澤擦了師娘給的藥,大片的皮膚傷勢好了很多。燙傷最怕的就是發熱和感染,師娘的藥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仿佛在皮膚外邊塗了一層膜,現在莫澤穿衣服都不會覺得磨得慌,當真是神奇無比。
說起來事情挺麻煩,但實際上這短暫的休整隻持續了兩分鍾。對於我們這些一直在死亡線上來回試探的家夥,過硬的類軍事化素質,已經成為了生存的必須課。當然,軍隊的那套,也是前輩用命換來的經驗。
收拾行裝再出發,人造太陽不過剛剛完全露出地麵。皇城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了不一樣的風貌。秦漢時代以黑為尊,皇城也多以黑色裝飾,看起來倒是威嚴肅穆。我們小心的穿過花園後門,穿過了一排低矮的偏殿之後,就看見了皇城北側的城牆。
“我猜這上邊也有個人俑將軍!”望著城牆上的門樓,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裏有些緊張地說,“要不咱們找一段沒人的城牆翻過去吧!”
“上哪去找沒人的城牆啊!”莫澤無奈的撇撇嘴,“這城牆之上人頭攢動,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若是貿然從別處進入,說不定會讓這些兵丁糾纏住。到時候在加上人俑將軍,那可真是沒什麼活路了!”
“別那麼悲觀啊!咱們這一次有師父呢!”飛雪倒是很自信,畢竟師娘現了原形之後的戰鬥力當真可怕,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駕馭的……
“你這小丫頭……”師娘苦笑著摸了摸飛雪的頭,“我看咱們還是大大方方的去叫門,我纏住人俑將軍,你們趁機奪門而逃就好了!出了外城,它們 應該也不會跟上去。”
計議一定,我們果然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城門之下。守門的人俑看見我們,並未輕舉妄動,反而敲響了立在身旁的銅鑼。這銅鑼掛在這裏也得有上千年了,但是聲音依然清脆悠揚,很快門前就彙聚了大批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