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時候,巫蠻難得出來送我,不過他始終都是沉默,一眼複雜的看著我,最後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四家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我已經沒有在想要知道了。
坐上回家的車,我思慮萬千。
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飛雪站在家門口,長發被風吹起,對我微微一笑,就像我下班回家一般,笑著說道:“回來了,餓不餓?”
一瞬間我眼眶泛紅,緊緊的摟住了飛雪。
多希望一切都回到原點,我沒有收到郵件,沒有好奇的出發,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南柯一夢。
日子平淡的過著,每天都將最後一天度過,看著飛雪的容顏,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一般。
這期間我去過小雅七叔公的家,可是院子緊閉,似乎人已遠行。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一個月,好像回到了原點,隻有我知道,我體內的蠱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要了我的性命。
最讓我意外的是,這一天竟然有兩個熟人來找我。
巫蠻和丫頭兩個人站在我古董鋪子中央,向四周打量著,看到我時,丫頭高興壞了,直接一個熊抱。
我無奈的笑著:“可別讓你嫂子看見,不然要吃醋了。”
飛雪端著果盤笑道:“我哪有那麼小心眼?”
丫頭興奮的看著飛雪,立刻讚歎道:“哇塞!嫂子,你長得可真美!你是不是當時眼神不好,才看上他了?”
我一頭的黑線,我長的也不差,好不好?
飛雪捂著嘴笑著看了我一眼道:“是啊,當時眼神確實不好。你們先聊,我去買菜,晚上就在家裏吃吧。”
看著飛雪賢良淑德的樣子,此生得如此嬌妻,足以。
房子中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丫頭也收起了笑容,有些嚴肅的看向我。
我沉聲問道:“說吧,是不是莫澤出了什麼事?”
我離開後,莫澤要將丫頭送去親戚家,可丫頭卻死活不樂意,非要跟著莫澤,說跟著她刺激。
莫澤雖然一直不樂意,嫌棄丫頭是個拖油瓶,但還是將她留在了身邊。
此刻丫頭和巫蠻能來找我,卻不見莫澤的身影,定然是他出了什麼事。
丫頭看了看巫蠻,歎了口氣道:“你說吧。”
巫蠻沉默的看著我說道:“莫澤也中了蠱母。”
我大吃一驚,元純陽和黑衣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會中蠱母?
我立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丫頭眼底滿是哀傷地說道:“前不久,我們接到一單生意,讓我們去動土,而且價格不菲。那個鐵公雞就立刻興奮的去了。誰知道我們去的根本不是簡單的人家,而是四家中的陳家。當時我們不知道,莫澤也隻覺得墓穴風水奇怪,誰知道剛一開棺,莫澤就被蠱蟲拽進來了棺材裏。”
我眉頭緊皺,這個家夥還是改不了貪財的習慣,可是不知道雇主信息,這可不像莫澤的習慣啊。
我疑惑的問道:“你們去的時候難道沒有調查雇主的信息?”
丫頭帶著哭腔說道:“當時他們給我們說的是姓路,而且調查了也是路家的人,去的時候看到墓碑上什麼都沒有寫,鐵公雞就覺得奇怪,但人家又開了更高的價格,這家夥就見錢眼開的開棺了。”
好吧,這是莫澤……
丫頭繼續說道:“當時我用驅蠱粉將蠱蟲驅散,他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可誰知道突然詐屍,那女屍直接抱著莫澤就親,身體裏的蠱母就進了莫澤的身體裏。”
丫頭似乎已經說不下去了,抱著頭哭了起來。
我眉頭緊皺,心情很是複雜。
氣惱地說道:“我就說過這個家夥遲早要死在錢眼裏!”
沉默了片刻,巫蠻突然出聲道:“他們並沒有死。”
我心驚不已的看向巫蠻,知道他不會開玩笑,心一沉道:“他們當時不是已經化為灰燼了嗎?”
巫蠻搖了搖頭道:“我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幾天前吳家給我發了求救信,我才知道他們並沒有死。”
巫蠻將吳家的求救信遞給了我,我皺眉打開。
“吳家有難,元氏回來複仇了。”
短短幾個字,紙上還帶著紅色疑似血液。
元氏?元純陽的家族?
為什麼要用複仇來說?
我看向巫蠻,一臉嚴肅的對他問道:“你現在還想要繼續隱瞞下去嗎?”
所有的一切都隻能讓巫蠻徹底為我們解開那千年的秘密,而元純陽未死,是不是就代表著我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