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立刻對他說道:“他不是弱,隻是他受了傷,再加上老者準備充足,不然此刻死的絕對是夏家的人。”
看著丫頭如此深沉,眼中竟然帶著懼意看著空中的黑衣人。
我好奇的問道:“他的血為什麼是黑色的?”
丫頭沉聲說道:“這也是我在我家的古籍上看到的,有一種禁術是將自己煉成蠱蟲,鮮血會變得比蠱母的毒液還要毒。我想他應該是已經將自己煉化成了蠱蟲。”
莫澤問道:“那他豈不是應該變成一個蟲子了?怎麼可能還是一個人的樣子呢?”
丫頭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懂什麼,巫蠱之術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恐怖,並不是所有的蠱蟲都是蟲子,那隻是最低等的等級。傳聞最厲害的人可以保持人型,還有自己的思維,但是卻可以擁有蠱蟲的殺傷力和壽命。隻不過這種方法我也隻聽太奶奶說,隻有一個人成功過。”
我皺眉,問道:“蠱蟲的壽命是多久?”
丫頭擰眉,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蠱母是不死的,而蠱蟲則是千年。”
我皺眉,若是黑衣人真的練成了蠱蟲,那麼他難道活了千年之久?
一想到這裏,我全身一陣寒意,看向還在不斷被火光包圍的黑衣人。
能指使黑衣人的老頭又是活了多久呢?或者他是不是也被練成了蠱母?
就在我們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笑聲從空中響起,是一個陌生且年輕的聲音。
“夏侯淵,其實你將那東西交出來不就行了,為何一定要這麼執著呢?”空中多了一個黑袍的人。
因為背對著我們,我們看不見他的樣子,而且看背影和聽聲音,他應該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但是我卻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老頭!
他竟然又變年輕了!
老者眼中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情,嗤之以鼻地說道:“元純陽!你做夢!我是不會將它交給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元純陽?那個老頭的名字嗎?
“嚶嚶,夏侯淵,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元純陽陰狠的笑著,不知道在對誰揮了揮手,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們三人皆驚恐的看向遠處,一顆顆樹木倒地,似乎有一隻龐然大物讓我們走來。
老者在空中,一覽無遺,必然是看到了那個怪物,驚恐道:“你!你竟然將它複活了!你是不是瘋了!”
元純陽一邊揮手,竟然將結界裏黑衣人身上的火瞬間熄滅,一邊笑著說道:“多麼完美的作品,你們竟然要讓它化為灰燼,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要讓所有人好好見識下它的力量。”
老者已經無暇顧及黑衣人的存在,直接從身後拿出一個法杖,嘴裏念著什麼,然後一個閃電衝向了遠處怪物的方向。
終於那瘮人的聲音停止了,好像老者的咒術有了作用,製止了那怪物的步伐。
元純陽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把東西交出來,我讓你們夏家留下一個活口,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顧當年的交情了。”
老者眼中滿是複雜的看著元純陽,堅定的說道:“我們的交情早已經在幾百年前就沒了,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具可憐的行屍罷了。我們這些老怪物早就應該不存在這世間了,罷了罷了,我早已經活膩了,今天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老者似乎心意已決,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道家符印,血契結界中的紅線也越發的明顯。
莫澤驚慌的拉著丫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開始慌張的轉頭開始奔跑。
我更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不顧一切的跑著,這是老者要自爆啊!且不知道他的實力是多少,光是那血契結界的紅光都讓人感到心神顫抖,有這樣的實力,老者自爆的力量又怎麼會弱?
逃命,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念頭,不知道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一陣巨大的衝擊力從我的後背傳來。
五髒六腑像是被攪在了一起,喉頭一甜,鮮血直接一口噴了出去。
當我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遠處被一片火光包圍,也許是衝擊力太過於強悍,我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
四周也沒有莫澤和丫頭的身影,估計是剛剛急於逃命,我們跑散了。
不過莫澤的逃命本領,我是知道的,但也不擔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