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眼一瞟,嚇了我一大跳。邢森手裏的蟲子,約有筷子粗細,但卻像是卷尺一樣,在他的手心裏盤了一大坨。我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總算知道這蟲子像什麼了……
“我擦!老邢你也太惡心了!”莫澤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跳到了一邊,厭惡的盯著邢森,“你哪搞來這麼長一條蛔蟲來著?!”
邢森麵露尷尬,猶豫了好久,才緩緩說道:“實驗室那個地方太幹淨了,除了偶爾能看見幾隻蟑螂,其他蟲子真的很難生存啊!我這也算是就地取材,馬馬虎虎湊合吧!”說完,難得的老臉一紅。
我和莫澤隻感覺胃裏一陣翻騰。邢森顯然已經將蠱師進化為控蟲師了,居然人體內的寄生蟲都能控製……也不知這隻蟲子是來自自己的體內,還是其他人的……
“老邢,這個蛔蟲是走肚子的,咱們是想讓你來點能控製大腦的東西……”我感覺邢森似乎理解錯了我們的意思,刑訊逼供這種事情,交給莫澤就行,這小子手段夠多了,實在用不著這條骨骼驚奇的蟲子……嘔……
“這你就不懂了!”老邢笑著說,“俗話說,‘好像你肚子裏的蛔蟲’,說的就是我比較了解你。這是有一定科學道理的。蛔蟲最能感受人的身體狀況,以及生物電的情況。有它輔助,配合一點小法術,絕對可以搞定!”
“行行行!我們姑且信你一回!”莫澤再一次拉大了和邢森的距離,“你趕緊動手吧!別拿著這蟲子亂揮手!別扔出去了!”
就在我們插科打諢的時候,地上這個穿山甲已經疼的打起了滾。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嗓子都因為歇斯底裏的喊叫而變得沙啞。
疼痛是人體麵對威脅時候,自身對大腦的警告。但是這種警告信號如果太強烈,那麼大腦就會因為自我保護的原因,突然死機。也就是我們常見的疼暈過去了。然而莫澤這個藥缺德就缺德在,它能有效抑製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導致這家夥想昏過去都不行,隻能不停地受煎熬。
當然,這種疼痛的時間不能持續太長,如果時間太長了的話,輕者神情恍惚,大腦受損;重者極易造成人體的休克,甚至死亡。
五分鍾之後,穿山甲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莫澤覺得時間到了,揮揮手讓邢森出馬。邢森也不客氣,直接將蛔蟲扔進了穿山甲的褲子裏,看的我和莫澤一陣反胃。
片刻之後,邢森忽然一陣眩暈,差點摔倒了。我趕緊扶住他,詢問他什麼情況。結果他喘著粗氣說:“莫澤,把藥效解除了吧!這家夥頭腦混亂,都快把蟲子逼死了!”
“那你準備,我現在解除了!”說著,莫澤掏出一根銀針,在穿山甲的太陽穴上輕輕刺了一下。穿山甲立即停止了抽搐,鐵青的臉色也漸漸開始恢複。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當,邢森默念法決,很快就通過蛔蟲和穿山甲建立了聯係。
“有什麼想知道的?快點問!”邢森咬著牙說道,“不是蠱蟲,時間沒那麼長!”
“查查顧誌和我叔去了哪裏?為什麼要將我們監視起來?還有他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莫澤脫口而出了三個問題。
邢森微微點頭,閉上眼睛開始結手印。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顧誌和莫老前輩去了內蒙,大概在大青山一帶。具體位置這個穿山甲也不知道!他們接到的任務是防止你們偷跑,必要時可以拿下,如果遇到有人和你們交手,能救則救,不能就則當場格殺!”
“我擦!顧誌這老小子比他哥狠多了!”莫澤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抓這家夥的時候,這小子居然想自爆和我同歸於盡!原來是這麼個情況!”
“不好!咱們得趕快走!”邢森突然變了臉色,“在我們出門的時候,這家夥已經向總部請求了支援!大批人馬很快就到,咱們得快點走!”
我和莫澤一愣,對視了一眼,齊聲喊了一句:“趕緊走!”
好在東西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莫澤那邊也找了幾條跑路的線路。我們將抓到的這四個家夥捆綁在一起,統統用藥迷翻了。之後我們背上行裝,悄悄地從密道離開。
密道另一端是一處商場的設備間。由於白天人多眼雜,我們在密道裏睡了一會兒,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商場已經打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