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如同遺言的幾句話,瞬間就讓我們急躁了。然而師父卻沒有管我們,而是轉身和顧誌離開,消失在陰影中。
我們想要跟上,結果被一群黑西服攔下。暴躁的莫澤想要強行突破,不過很快就被電擊放倒,抬回了病房。我和飛雪一看情況,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去,等莫澤醒來,我們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第二天一早,我們來到莫澤房間的時候,他正眼神空洞的躺在沙發上。他和師父相依為命多年,但是這應該是第一次被交代了遺言。這種看著至親之人涉險卻幫不上忙的感覺,讓他有些崩潰了。
我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的坐在了一旁。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澤的靈魂似乎終於回來了。他一下子站起來,倒是把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去?怎麼一驚一乍的?”
“有些事情想通了。”莫澤深吸一口氣,“咱們回家召集力量!既然我叔不讓我參與,那我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準備!如果他們平安歸來,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我們也要有力量去救他們!”
“那好!我們回去!”我點了點頭。於是一行三人,回到了我們的城市,回到了自己的家。
療養院方麵這一次沒有阻攔。沒人和我們說過師父的確切目的地,所以我們能找到師父的概率等同於零。加上國家方麵肯定有自己的情報來源,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一定會被他們知道的。因此他們大大方方放我們離開,但是我很確定,暗地裏一定有許多人在盯著我們。
這一次我們並沒有說謊,兩天後,我們便回到了我們的古董鋪子。
“對了,莫澤,把那個唐三彩的馬拿出來大家研究下吧!”莫澤已經向他說認識的前輩都打探過了,但是卻並沒有師父的消息。與其在這裏焦躁的等待,不如想點切實可行的辦法,從最基本的線索開始推算。
“還什麼馬呀!”莫澤沮喪地說,“那個馬是關鍵,我叔能讓我帶這麼?早就被他拿走了!”
“唉……”三人對視一眼,齊齊歎了口氣。
“有人麼?”此時,門外忽然傳來叫門的聲音。
“沒有!打烊了!不做生意了!”莫澤情緒不好,當即對著外邊惡狠狠地喊道。我卻趕緊一拉他的胳膊,總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啊!
“不做生意!我可是來看朋友的!”外邊的聲音似笑非笑,“怎麼?不歡迎老朋友?!”
我驚喜交加,和同樣表情的莫澤對視一眼:“邢森?!”
開門一看,果然是邢森!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見麵之後非常高興。趕緊將他讓進屋裏,說了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你看我,雖說命被顧同給救了,但是這個冥界力量的代價太大!”邢森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我們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右臂已經完全變成了幹屍的樣子,棗紅色的幹癟皮膚緊緊地貼在骨骼上。這個手臂比正常人細很多。可是神奇的是,這個手臂的功能依然還在,邢森甚至給我們表演了一下用這個手穿針引線……
“這個太詭異了!”我忍不住說道,“會對生命造成影響麼?”
邢森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我圈內的朋友,誰也解釋不了現在的情況。而我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隻不過這個壞死的部位正在緩慢的擴大。雖然速度不快,這麼久了剛往肩膀方向擴散了兩厘米。但是我迫切需要弄清楚這個原理,要是以後會被冥界操控,那我現在就自我了解了!”
“別衝動!”莫澤趕緊攔住,“對了,你不是一直在顧誌那裏療傷麼?他沒幫你想點辦法?”
“額……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就和顧誌見過一次麵。”邢森突然有些尷尬地說,“而且他的單位顯然把我當成小白鼠了,每天就是抽血做試驗。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什麼?!你膽子太大了!”我哭笑不得的說,“人家那可是國家保密機構!你這和越獄的興致差不多了!不怕被人幹掉?!”
“所以我這也算是走投無路啊!”邢森苦笑著,“這不就來投奔你們了麼?”
“行!你還真信得過我們!”莫澤也沒有開玩笑,隻是對著邢森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我可不白讓你們幫忙!”邢森將身後的破布包放下,“我帶了點東西!我覺得對你們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