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院裏洗了一把臉,發現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我的中午飯,下麵還壓著一張留言條:寧大哥,我和阿爸去田裏除草去了,飯已經做好。
我匆匆吃完飯,向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就看到林飛雪站在山崖上不停的張望著什麼,我悄悄從背坡快速的爬了上去,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後想嚇唬她一下。
誰知,她竟然一腳踏空向後仰去,我急忙抓住她的手,結果由於用力過猛我們一起摔下了山崖。還好下麵有很多鬆軟的樹,幾次減速後終於停了下來。
看著懷裏的飛雪我充滿愧疚,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而驚魂未定的飛雪在看清是我後破涕而笑。萬幸我們都沒有受傷,隻是擦破點皮。
看著眼前飛雪,我不禁有點恍惚,我在心裏不禁問道:“飛雪,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們本想順著懸崖攀爬上去,可無奈山崖太過於陡峭。我們隻好先下山,本來十幾分鍾的腳程,我們走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到達。
“寧封,這裏不對勁。”飛雪提醒道,我抬頭發現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原點,我們至少走了有一個小時,可剛才掉下來壓斷的樹枝卻在我們的前方兩米處,這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想到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是鬼打牆麼?太陽也就剩下一絲餘暉,這裏又這麼詭異,如果我沒有記錯前麵不遠應該還有一個山洞,我們先去那裏過夜,等天亮在想辦法出去。
走了大約兩分鍾,便看見了山洞,裏麵竟然有一些木材和一個旅行包。看來我們並不是第一批被困在在這裏的人。我用木材簡單的堆放了一個火堆,然後點燃。
火光不算太亮,隻能隱約看見我們周圍,稍微遠一點都是一片漆黑。我發現木材不多但足夠我們今晚要用的。野外火是重要的求生資源,既可以驅寒保暖也可以幫我們抵禦野獸的入侵。
我坐下來,打開旅行包發現裏麵隻有一個用牛皮紙包裹著的日記本和一個沒有子彈鏽跡斑斑的手槍。
日記本正前麵寫著《1956年鳳凰古跡考察筆記》,落款人是林峰。
1956距離現在60多年了!背包的主人恐怕早已經遇難了。我翻開第一頁是一張黑白照片的合影,裏麵七男三女站在鳳凰山頂拍的,滿臉笑容散發著青春與活力。
日記第一頁記錄道:牛萌萌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笑起來像春天帶著芬芳。今天是我們準備進古墓考察的第一天,我一定不會辜負黨和人民的囑托,保證完成任務。就是老馬一直在說耳邊說什麼清早遇烏鴉叫,是不好的兆頭,讓我們不要前進了。要我說他這就是封建迷信,我們就是要破除這些。世界是唯物主義論的,馬克思教育我們說……
這裏難道真有一個古墓?那我們被困住的陣法應該也是保護古墓不被破壞的而建立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更難憑自己走出去,想到這裏,我連忙翻到最後一頁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什麼出去的辦法。
最後一頁隻剩半頁上麵寫到:它來了,它來了,我們都跑不出去的,牛萌萌等著我,我也來了!
剩下的半頁不知道寫了什麼已經被撕掉了。我感覺深深地絕望,他們一共十個人,還是專業考古也被困住,何況是我們呢?
林飛雪看我臉色不好,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寧封,你怎麼了?本子上寫了什麼?”
我不想再讓飛雪擔心便說道:“上麵記載了一些唬人的小故事,我剛才看的有點入迷了,嚇到你了吧?”我裝作滿臉歉意的說道。
果然,飛雪聽完連忙說:“那就別看了,這個地方已經怪嚇人的,你再看那些豈不是更恐怖!”
我點了點頭把日記本重新放回了旅行包,不一會飛雪靠著我睡著了。我看著外麵漆黑一片,又想到日記記載的一切,讓我難以入睡,決定明天一早我就要帶飛雪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感覺有人在搖我的胳膊,我睜眼一看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準備問飛雪發生什麼了,她見我醒來立刻捂住我的嘴,趴在我的耳朵上悄悄說道:“有動靜。”
這荒山野嶺哪裏會有人,我聽著外麵的風聲嗚嗚咽咽,仿佛是有誰在哭泣,可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我以為飛雪太緊張了,準備重新點火安慰一下飛雪。誰知,飛雪更加緊張的抓著我的胳膊。
我抬頭一看,洞口,竟然有人!不,那不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