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被震驚了,一邊感歎於這叢林中危險,更感歎於人生命的脆弱。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轉眼就躺在地上沒有生息。越南教官拍了拍我肩膀說道:“這種蟲子在我們越南叫末節,不常見,卻凶猛的很。它本身是一隻成年蟲子帶有很多幼蟲的卵,一但被它鑽進腦袋裏就會迅速腐蝕頭骨並在腦髓中築巢,而蟲卵也會被瞬間孵化。知道宿主死亡才會停止,像火燒或者任何方法都是不好使的,從進入體內那一刻都是與宿主共存亡了。
說完我和越南教官繼續前行,天快黑了我們才走到下一個軍營。卻發現整個營地一個人都沒有,但行李甚至是槍都整整齊齊的掛在牆上。桌子上有很多吃到一半的飯菜,甚至有些湯還冒著熱氣。我們從牆上一人拿了一把槍,背對背的搜索起整個軍營,可找遍所有地方都是一無所獲。
越南教官帶我走到播音室,打開廣播,裏麵傳來尖銳刺耳的叫聲呼喊聲,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我們想關閉廣播,卻發現開關竟然壞了。這詭異的尖叫聲從我們四麵八方襲來,我感覺我緊繃的神經都要斷裂了。越南教官也像發了瘋一樣對著廣播站,拿起槍掃射起來。一時間子彈和碎片到處都是。
不過萬幸的是我倆都沒有受傷,廣播也停止了。諾大的軍營處處露著詭異的氣氛,但無奈天色已經黑了,即便知道這裏很詭異,但黑夜中的叢林更加危險,我們隻能在存一絲僥幸留在軍營。
越南教官帶我來到了宿舍,由於在前線都是一些大通鋪。越南教官把桌子推倒門口將門徹底堵死,又從抽屜裏找到幾顆釘子將棉被訂到窗戶上。做完這一切我們把燈關閉了,諾大的軍營一片寂靜。我們選擇一個靠近門口的位置,外麵如果有什麼動靜便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可我隻覺得身體很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外麵有一陣跑步聲,還有人吹口哨,那感覺像是在軍隊跑早操。隻見,越南教官蹲在門口,看見我醒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有些不解,友軍回來了,我們不出去還躲什麼。
門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聽聲音應該是往食堂方向走去了。越南教官忙推開桌子示意我跟上,便朝軍營外麵的草叢爬去。我倆爬到了一個背坡,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出去和他們說明情況啊?幹嘛要躲起來?”越南教官臉色慘白的問我:“你覺得他們還是友軍麼?”。
一句話把我問的毛骨悚然,“不是友軍還能是什麼啊,我剛才還聽到了他們在跑早操。”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教官將兜裏的夜光表掏出來,我一看現在竟然是淩晨兩點半。越南教官繼續說道:“昨天我們來的時候看見他們飯還沒有吃完,而槍都在牆上對不對?”我點點頭,事實確實如此。越南教官說道:“就算是突然拉練也不可能不帶槍,軍人哪有不帶槍的!”
這話倒是,雖然我當兵不久,可我剛入伍的第一天班長就反複重複道:“我們要做到槍不離手,丟槍就是丟命!”按理說來這裏都是真槍實彈的,更不應該集體犯這種錯誤。越南教官看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就繼續說道:“我剛才透過門縫看見那一排排軍人都沒有頭!”我感覺當時每一寸汗毛都凍住了。
我驚恐的看向軍營方向,生怕他們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教官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深吸了兩口氣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在這裏他們會不會追過來?”。教官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光源貿然進叢林也是九險一生。我看他們好像暫時沒什麼危險,他們好像還是在進行每天的生活,不如我們下去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