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起身,我就被拌了一個翹咧,險些摔到。這時我才注意到我旁邊還有一個人,看不清臉,渾身皮膚是白色的,摸上去還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不管怎樣,這裏至少有人,心裏也是種安慰,雖然我也很奇怪,怎麼這裏會有人。
四周我都摸遍了了卻什麼都有了,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消耗了大量了體力還是空氣越發的稀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我趴到石頭縫中間狠狠吸了兩口才有所緩解。我嚐試把昏迷的人抬到石頭縫這裏,畢竟這裏空氣要流通一些,如果他醒了說不定還知道出去的辦法。
他全身太滑了,沒辦法我隻好把雙手放在
他的雙腋窩下,半蹲著脫著他到石頭縫這邊。
“啊!”
借著微弱的光我才看清這個“人”他渾身呈白色透明狀,仔細一看哪裏是透明,那全是蟲子,一隻隻肥大的蟲子在蠕動。剛才濕漉漉的原來都是蟲卵。我忍不住想吐,胃裏最後一點東西被我吐了幹淨。
我不敢在靠近那具屍體,生怕那蟲子會爬到我身上來。就這樣靜坐著,我又累又餓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發現洞裏唯一的光線也不見了。強忍著惡心慢慢向前摸索越過那具惡心的屍體。當摸到石頭縫隙的時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至少我還不至於憋死。
就這樣過了一天兩夜,在第三天白天的,我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也不顧的屍體的惡心,我連忙趴在縫隙中間向外看。
是莫澤,我大聲的呼喊“莫澤,我在這。”
“寧封?”
“是我。”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一說話,語調會被拉長,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來,格外響亮,但配上被拉長的語調卻十分的詭異。
“莫澤,我在你腳下的石頭裏。”
“石頭裏?你變成孫悟空了?”
“你他娘的少扯犢子好不好,趕緊救我,你趴下就能看見我。”雖然莫澤在和我貧嘴,可我也聽出來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話音剛落,莫澤的眼睛就跟我對視上了,兩個男的眼睛貼著眼睛。要不是氣氛不對,我肯定笑噴了。
“寧封,你往邊上走走,我嚐試踹一下,看能不能把這踹開。”話音還沒有落下,他就已經開始了。土和石塊嘩啦啦的朝我臉上落,吃了一嘴的土。這是救我還是謀殺啊!
幾分鍾後原本的石頭縫變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三四歲孩童出入的洞口。可對於我來說還是太小。
“寧封,這個石板不能再踹了,中間是火包油。”
火包油?我嚇了一跳,雖然這個洞很矮但如果火包油掉落下來也會立刻啟動,那我肯定瞬間燒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寧封,這既然是火油板肯定不能硬踹了,你看看你身邊有什麼開關沒有。”
“沒有的,我被困在著的這幾天,每一寸牆壁都摸了,要有開關我早就摸到了。”
“不應該啊,這個按方位來看應該是放奇珍異寶的地方,怎麼可能直接封死呢。”
“還奇珍異寶?裏麵就一個死人全身都是透明的蟲子…”
“蟲子?透明的?”上麵的莫澤顯得十分激動,語氣明顯歡快了許多。
“嗯,怎麼了?這蟲子能幹嘛?”說罷我有氣無力的向後靠著牆壁,一下靠空了。我轉頭一看後麵的牆壁不知何時不見了,露出一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道通往哪裏。
“莫澤,我後麵的牆壁不見了,這好像是一個洞口。”
“洞口?你等等我下來看看。”
這麼小的洞口,莫澤比我還高大結實怎麼能下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莫澤已經跳下來。隻見他雙臂交叉抱著兩腿夾住腦袋,穩穩落下。
“你會縮骨功啊?”
“嗯。”莫澤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拿手電照著蟲子,不知道在看什麼,隨即拿出在一個透明的罐子裝了很多白色的蟲子。
我不解的問道:“你裝這個幹嘛?好惡心的。”莫澤轉過頭來衝我微笑的說道:“你來這裏是幹嘛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給飛雪來找……”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這是帝白聖雪?”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莫澤,有些結巴說道。
莫澤依然微笑著點點頭。我真是不敢相信,本以為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