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墨鏡男手中的細沙,一陣粗糲細膩的感覺傳到手中,我用手指撚了撚,卻遺憾的發現,我並不能看出這是井底的細沙還是用作陷阱的流沙。
我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莫澤,在此期間,他都一直站在我身邊,默默的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細沙遞到莫澤的眼前:“你所學的道術和風水之處,也有幾分淵源,你看能不能辨認出來,這細沙的具體用途?”
莫澤並沒有將我手中的細沙接過去,而是揪住我的掌心,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夾住一點在手中撚了撚,隨後又放到鼻尖嗅了嗅。
“井底的細沙細膩非常,不過也有明顯被水腐蝕的痕跡,按理來說,這種細砂用作流沙陷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也不能排除這被水腐蝕的痕跡,是因為常年在井下造成的原因。”莫澤皺著眉,撚著手中的沙子,得出了結論。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這家夥的結論根本就和沒有說一樣,還是不能夠確定這井底有沒有流沙陷阱存在。
斟酌了一下,我轉頭對Sylvia南說道:“現在我們不能確定井下有沒有陷阱,保險起見的話,恐怕還要讓人下去一趟,將重物拋在井下,看看有沒有被吞噬的跡象。”
我所說的也是比較保險的方案,畢竟我們這麼多人,要是下去真遇到了陷阱,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顯然,Sylvia南也考慮到了這個狀況,她點了點頭,隨後對身邊的一個人吩咐了什麼,就見那人應了一聲,隨後向井邊走去。
我呼了一口氣,雖然比較麻煩,不過這也是最保險的方案。
就在那人下井的過程中,莫澤扯了扯我的衣服,我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得到了他一個跟我走的眼神。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將莫澤拐到了一棵老樹下。
還沒有等我開口,莫澤就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這次要下的古墓恐怕不一般,下墓之後你跟在我身後,千萬不要離開,我這裏有之前準備的符隸,你先帶在身上。”
看著洛澤一臉凝重的樣子,我也沒有說什麼,乖乖的接過了他手中被折成三角形的符隸,隨後貼身放到了衣服內,但還是有些疑惑的開口:“莫澤,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剛才從井底的細沙中,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煞氣,這下麵的古墓恐怕不一般,極有可能會被煞氣催生出什麼古怪的東西。”莫澤皺著眉,雖然這樣說,眉眼間卻也沒有什麼緊張的神色。
這已經是莫澤不止一次提到煞氣這個詞了,我張了張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Sylvia南那邊……不提醒一下嗎?”我有些猶豫著說道,畢竟我們現在還算是一個團隊的人。
“他們也都不是些沒腦子的人,再說了,還有那些裝備在身上,況且我說的話他們也未必會相信。”莫澤搖了搖頭,一臉淡然的樣子,讓我有些懷疑,這家夥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中。
我拍了拍莫澤的肩膀,其實也不怪他這樣說,如果不是我和這家夥待在一起的時間長,對於他那些神奇的道術,也是不會信的。
隨後,莫澤又叮囑了我幾句,我們兩人便回到了隊伍中,回去時之前下井查看的人已經上來了。
Sylvia南問了那人情況,卻得到了井底的確是流沙陷阱的結果。
得到這個結論,我們幾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太好,原本以為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古墓,卻沒有想到這個古墓的防盜措施做得這麼完備,現在的狀況,以我們如今的裝備竟然是連入口都摸不進去。
不過與墨鏡男所描述不同的是,第二次下井的人卻說井底出現了四個白色的獸頭。
聽到這裏,我卻忽然想到了那古老建築大門前的白色獸頭,隨後有些若有所思的看著墨澤一眼,卻看他也是一副思考的模樣。
“你再仔細描述一下,那具體是什麼獸類的獸頭?還有是什麼材質的。”一個猜測,隱隱在心中成形,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獸頭是白色的,我剛下到井底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這東西,不過我在將石頭扔到井裏時,石頭很快就沉沒在井底的沙子中,然後這四個白色的獸頭,也漸漸從沙子中顯現出來。”第二個下井探查的人喝了口水,隨後回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