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曾經求助於師公,所以師傅對陳懷念的病情也略知一二。這個病沒有根治的可能性,所以認為能做的隻有緩解,可這緩解需要靈芝蠱,這裏說的靈芝並不是生活中見到的藥材,而是一種邪惡的蠱,對很多重病都可以起到緩解的作用,所以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靈芝蠱屬於可遇不可求,分為人為飼養和野生的。野生百年都難見一次,所以隻有人為飼養這一條途徑。可要想養活這靈芝蠱每一隻每天都需要活人鮮血1000cc,相當於成年總血量的百分之二十。而養成這蠱需要九九八十一天,還必須要是新鮮的人血,在這些苛刻的要求下幾乎沒有人能成功。
師公當時並沒有告訴陳懷念的父親靈芝蠱的事情,一來希望太過渺茫,二來更怕他愛女心切,誤入歧途。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發生了。其實從看見那個關鍵人物進他家的時候,師傅就猜到了。可畢竟是猜測,若不是今天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師傅絕對是不會相信的。
“啊,師傅,當時你也在啊?”我問道。師傅點了點頭說,:“從你們混入人群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怕他們看出破綻所以就沒和你們相認,知道我看他們要抽骨髓的時候我才跑回村落打開後山喇叭。”
果然是師傅救了我們,這次也多虧有師傅,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幾時能找到並救出昏迷的師公。
這幾天苗小龍見我們逃跑肯定有所防範,所以我們決定休息幾天,剛好師傅也要養養傷。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中午感覺身上的疲憊感消失了。我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剛好看見道館圍牆外麵有人鬼鬼祟祟的躲著,好像是在偷聽。
經過昨天的事我也變得警覺起來,我悄悄打開房門,喊來莫澤,簡單一說。就沿著圍牆外一前一後包抄起來。
“陳懷念?你在這幹嘛!”我厲聲問道,我怕是她父親讓她來的。陳懷念見到我,先是臉一紅,然後害羞的叫了一聲:“寧封哥哥,你還好麼?”
“嗯,挺好。”我一時拿不準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看我態度十分冷淡,剛才臉上的開心消失不見,反而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說道:“寧封哥哥,給你的衣服,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給你,來了好幾次你都不在。”
她不說我都不記得這事了,接過來她遞的衣服。陳懷念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深情款款的說道:“寧封哥哥,我要走了,我們以後可能都不會在見麵了,你能送我一個小禮物作為留念麼?”我從小就不懂得怎麼拒絕女生,看著陳懷念期待的小臉更是不忍心拒絕,就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送給她了。
“這個給你!”陳懷念往我手裏一塞,就跑了。我低頭一看,是一個精美的玉吊墜,這個是陳懷念從小到大一直隨身攜帶的,說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我和莫澤剛一進院子,飛雪就跑過來搶過我手裏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憤怒的看著我。莫澤看著我笑了一下就跑開了,留我和飛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我想摟住飛雪,可她不停的掙紮。眼淚也不停的在眼眶打轉,我忙捧著她的小臉安慰她:“傻瓜,我和陳懷念什麼關係都沒有,這件衣服隻是我借給她,她洗幹淨還給我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飛雪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真的麼?寧封,我就是自私,我不願意和任何女生分享你,明白麼?”我沒有說話,隻是把懷裏的飛雪摟的更緊了。
“不好了,寧封。”莫澤匆匆從屋裏出來說道,我不明就裏的問道:“怎麼了?”這時師傅也從屋裏走出來說道:“快走,我們去鳳凰鎮。”
邊走邊說到,剛才陳懷念應該是和我們來告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煉屍人的線索,不能讓他跑了。
在快到鳳凰鎮的時候,我們看見前麵火光一片,濃煙滾滾。等我們到了鳳凰鎮時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慘白的月光仿佛在嘲諷著我們。
陳懷念的家已經燒毀了,甚至房梁都塌下來了。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苗小龍了,絕不能讓他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