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刺激我的口腔和鼻腔。我走到院子裏,想要透透氣,誰知道東子竟然也跟在我後麵走了出來。
自從他上次在火車上給過我紙條後,我們還沒有真正的說過話。東子見到我難受的樣子,給我遞了一支煙,說道:“寧封,你沒事吧?你有沒有覺得張庸的老婆有點冷靜的出奇了?”
被東子這麼一說,我也越發的覺得張庸的老婆有點奇怪,不過相比於張庸的死因,我更好奇東子為什麼會在火車上給我那張紙條。我看周圍沒有人,於是,我開口問道:“火車上的紙條什麼意思?還是你知道點什麼?”
東子被我說的一楞,不明就裏的看著我,說道:“什麼紙條啊?”我看他好像真不知道的樣子,一臉迷茫的看著我,隻好繼續低聲說道:“你不是在火車上遞給我一張紙條,讓我小心古麗娜美麼?”
這一下,東子更加迷茫了,不解的看著我說道:“什麼古麗娜美啊?我都不認識她,你說的是你在火車上認識的那個女孩麼?”
這時,剛好Sylvia南也走了出來。看到我倆現在院子抽煙,說道:“進去吧,駱老要開會,我找你倆半天了!”
駱老看我和東子回來了,於是坐下沙發上說起來:“雖然董金輝還沒有回來,但我可以肯定王瘸子確實死於一種寄生蟲。莫澤,你師父不是用蠱高手麼?那你想一想,有沒有這樣一種蠱蟲?會吐出來綠色的腐蝕液的?”
莫澤思考了片刻,說道:“可以致死的蠱蟲有很多種,會產生綠色的腐蝕液體的也不少,可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張庸的傷口處都有一層白色透明的水泡,我試著用小樹枝戳了一下,發現水泡並不是中空的,而且一個實心的。”
莫澤看了看我們,沒人說話。就繼續說道:“我又用火烤水泡,不一會,水泡內部就會流出乳白色的液體,我將樹枝放上去,樹枝竟然被腐蝕掉了一大半!”
Sylvia南滿臉疑惑的說道:“莫澤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從開始就找錯了東西,那個綠色的腐蝕液體才是整整的蠱蟲,而白色的才是它吐出來的東西?”莫澤聽了Sylvia南的話,讚賞的一笑,點了點頭。
我回想著之前在鳳凰山上,看的那些書,可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好像並沒有哪一種蠱蟲是真正符合的。蠱蟲不是駱老的專長,所以他並沒有繼續探討下去,而是直接問道:“那你說,我們現在這種蠱蟲到底是什麼?”
莫澤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而且是不是蠱蟲也很難說。”我們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還是劉教授開口說道:“我們是不是有點先入為主了?如果按照你們的推測,張庸的死應該和王瘸子脫離不了關係,那麼他倆共同接觸點是什麼?”
“王瘸子生前說道,村裏的人一見到他都繞道走,雖然張庸是一個酒鬼,同樣也好吃懶做,可據村長說此人還是心高氣傲的很,所以他和王瘸子應該不會有交集才對!”劉教授說道。
晨晨臉色一紅,發出疑問道:“會不會張庸也和女屍發生了性關係?所以導致了感染?至於死亡時間不同,可能跟個人體質或者是發生性關係的時間有所不同。”
被晨晨這麼一說,Sylvia南也打開話題,說道:“張庸自己有老婆啊,他又不像是王瘸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個有老婆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強奸一路千年女屍呢?而且我記得王瘸子曾經提到,他是發現女屍長出了黑色的斑點,才講她脫到後山扔掉了的。也就是說即便張庸發現了女屍,那也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王建勳冷笑一聲,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萬一這個張庸是一個戀屍癖呢?”駱老聽了這麼多猜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索性對我們說道:“有事明天再說吧,我老頭子年紀大了。扛不住了,你們留兩個人在這裏保護一下現場,等明天董金輝回來了,先鬧明白這到底是什麼蟲子再說下一步吧!”
村長開來了一輛金杯麵包車,將我們送回了營地。張庸的老婆還沒有睡覺,見我們回來,一臉關心的問道:“查出來什麼了麼?張庸的屍體什麼時候可以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