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出手,周圍的那些骸骨戰士便都產生了異動,紛紛將頭轉向我,卻沒有立即展開進攻,而被我握住雙臂的紅色骸骨,也是依舊紋絲未動。
莫澤飛速的將手伸入那紅色骸骨的眼眶之中,用力一扣,便將它的眼珠給挖了出來,後連居然還連著一些紅色的纖維狀物體。
再一用力,莫澤直接將那兩道纖維狀物體扯斷,這一舉動仿佛觸發了某種機關,我們周圍所有的骸骨戰士都動了起來,它們紛紛抬起手中的骨刀,向著我們狠狠的砸下。
我鬆開紅色骸骨的雙臂,驚險的躲過砸過來的骨刀,同時向後退去,但剛剛退了十幾步,便已經來到牆壁下方,後方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眼看無數骸骨戰士衝過來,我們隻能手腳並用的全力抵擋,這些家夥的力量雖然不大,速度卻是很快,不多時我的胳膊上就多了幾道傷口。
“接住!”莫澤拚命搶過了兩把骨刀,將其中一把丟給我,又瞪著眼珠問道:“怎麼回事?”
我接住骨刀,砍飛了幾個骸骨戰士,心中也很是疑惑,那持刀前輩應該不會害我,既然如此他讓我取下紅色骸骨的屍胎必然是大有深意的。
忽然之間,我靈機一動,連忙對莫澤喊道:“把眼珠給我!”
莫澤頓了一下,再次擊飛幾隻骸骨,同時將那兩顆屍胎丟給我,順手將其接住之後,我立即感到從靈魂深傳出一股寒意,再看手中的屍胎,顏色居然也暗淡下去。
嗯?下一刻,那即將攻向我的骸骨忽然停下了,莫澤來到我身邊,很是詫異的看著我手中的兩枚屍胎:“嘖嘖,你怎麼做到的?”
我苦著臉搖頭,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手中的一枚屍胎忽然爆開,化作了一團殷紅的血水,剩下的那枚則是一陣閃爍,緊跟著也爆成了血水。
我們麵麵相覷,下一刻前方的骸骨再次動了起來,我連忙抬起骨刀,隻是,這次它們卻是揮刀就往回砍,再看後方的骸骨,則是依舊在向我們這邊衝殺。
很快,高台之上的數百隻骸骨便陷入了內鬥之中,從外表來看,它們幾乎是一模一樣,天知道到底是怎麼區分彼此的。
因為有著一群骸骨戰士的保護,我和莫澤暫時脫離危險,隻是麵對這突然的變化,大腦一時之間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我發現了一件對自己來說還算是比較有利的事情,那就是越靠近我們的骸骨戰鬥力就越強,也更加偏向我們,而且它們在擊殺自己的同類之後,還會在戰鬥至於抽空去吞食對方的頭顱,實力也會因此變得更強。
這一來一回之間,盡管敵對的骸骨較多,也根本就無法占據上風,隨著戰鬥的持續,反而一點點被逼到了斜梯下方。
不多時,高台上站立著的就隻剩下在戰鬥中提升了實力的骸骨精英,它們的數量大概隻有數十隻,卻個個都是身形彪悍,手中骨刀也是鋥明瓦亮鋒利異常。
這些骸骨精英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反而還將我們護在中間,生怕被那些普通的骸骨斬戰士偷襲,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奇妙。
莫澤伸手摸了摸前方骸骨的身體,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他又神情古怪的看我一眼:“嘿嘿,你小子是不是瞞著我偷偷練了什麼?”
我很委屈:“冤枉啊,我對邪術可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不過的確有些東西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隨後,我便將離開冥河之後,每次入睡都會被拉入古怪夢境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之前夢境中的持刀前輩以及闖入夢境的紅色骸骨。
莫澤聞言很是吃驚:“嘖嘖,難道這就是屍道的傳承方式,的確是非常古怪,不過也幸虧如此,我們才能躲過這一劫!”
我也是感慨良多,正要說些什麼,異變再次生起,此時那些敵對的骸骨已經被逼到五毒三合陣的邊緣區域,或許是引動了什麼機製,高牆之上的那些七星箭螺開始紛紛鑽出了蛆蟲一般的身體,張開嘴就噴射毒液。
毒液尚未落地,便化作了一團團五彩斑斕的霧氣,其中以我們這邊的濃度最高,幾乎都要將視線阻擋住。
很快,斜梯下方的骸骨戰士便被毒氣包裹,它們的身體在一陣抽搐中分解,化作了無數骨骼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