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動,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向著蟻後腹內看了看,也沒有什麼不同啊,不對,它的骨骼似乎很複雜,再仔細一看,居然明顯的分成了兩層,外層的骨骼纖細,內層的則是粗大上很多。
而且,如果把內層的骨骼單獨看作一個整體,簡直,簡直就是一副蜷縮的人類骸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從頭都腳都湧起一股涼意,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邢森卻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用同樣的手法取走了蟻後的兩隻眼睛,就開始往外走,期間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等回到地麵,被頭頂的太陽那麼一曬,我心中的寒意才漸漸消退,再看莫澤,則是在那邊擰眉思索,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走吧!”我們回到古鎮邊緣,騎上駱駝之後,我們用指南針確定了方向,邢森又神情堅毅的指了指懸山所在的方位,說出兩個字,說完之後他咳嗽幾聲,居然吐出了一些鮮血。
我猜他聲帶上的傷口可能是被撕裂了,就更不敢去詢問他什麼了,免得讓Sylvia南和陳強說我冷血無情什麼的,畢竟我之前還用這些詞來罵過她們。
很快,我們就離開了康寧古鎮遺跡,一直向前走了幾十裏,都沒有遇到黑螞蟻大軍,也不知道它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尋找獵物。
漸漸的,我們的視野之中多出了一些小山,看起來不是很遠,但仔細一想,就明白要想趕過去最起碼也得走上一天一夜,而且那些小山也不在我們前進的路上,就隻能將其當做旅途之中的風景看上一兩眼,也沒有真的要過去的想法。
又向前走了十幾裏,駱駝都有點累了,開始磨蹭起來,速度明顯變慢,我們隻能先停下來,取出水囊補充水分。
“不是說這裏是寧河沿岸嗎,怎麼連半點水都看不到!”喝完水之後,駱駝需要休息,我們索性就靠在它們身上閑聊起來,陳強四處望了望,找到了第一個話題。
我聳聳肩膀:“誰知道呢,可能是被黃沙給掩埋了,這一帶沒有任何植物,沙漠化肯定非常嚴重,恐怕往下麵挖五六米都還是沙子呢!”
陳強點點頭:“嗯,這麼說我們的飲水就很有限了,隻能堅持一周的時間,算上回去的消耗,就隻有三天半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必須要在這三天半的時間內找到懸山,否則除非是找到新的水源,否則這次行動就隻能被迫中止。
但要想在茫茫的沙海之中找到懸山又談何容易,光聽那名字就已經很令人頭疼了,懸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小山?
我提出了這個疑問,又問:“你們說說看,我師父留下的這懸山兩個字,除了字麵意思,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名堂?”
眾人彼此看看,都是一臉的茫然,我幹笑一聲:“嗬嗬,這塔克拉瑪幹沙漠曆來神秘莫測,什麼怪人怪事在這裏也就都不奇怪了,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座會飛的山呢!”
“嘿嘿!”陳強嘿嘿一笑:“我勸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真要是有會飛的山,早就被那些為衛星給拍下來了,全世界都會因此沸騰的,但你聽說過半點消息嗎!”
Sylvia南也道:“不錯,會飛的山真是存在的概率非常小,我們還是盡量別往這方便去尋找,或許,你師父留下的那兩個字隻是一個代號,或者是還有其他深意!”
我看向莫澤,師父是他叔叔,要說真有什麼隱晦的線索,他應該比我更能猜出來,可惜莫澤始終擰著眉:“別問我,在我叔叔失蹤的前幾天,我可是一直都和你們在一塊兒的!”
我又將目光轉向邢森,希望他能有什麼發現,忽然之間,他整個人猛地站起來,神情變得極為緊張:“小心!”
此時那些駱駝也預感到了什麼,紛紛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跑,我們趕緊過去把他們拉住。
等把駱駝安撫下來之後,我跳到駝峰上,放眼看去,頓時也是臉色一變:“是黑螞蟻大軍,它們,它們衝過來了!”
“還等什麼,快跑!”莫澤聞言一拍駱駝的屁股,駱駝嘶吼一聲就向前狂奔,我們幾個也騎著駱駝緊緊跟上。
一直向前跑了幾裏地,邢森忽然拉住了駱駝,我們幾個也都停下來,衝到一個沙丘上往後麵看,隻見後方的黑螞蟻無窮無盡,已經形成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黑色區域,正在圍著一塊石頭不住的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