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繩子‘哢吧’一聲脆響,前麵的騾馬還有林飛雪他們一起摔在了砂礫之上,莫澤也同時被流沙吞噬進了一片漫漫黃沙之中,就好像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莫澤。”
我幾乎都失聲了,嗓子裏麵黏糊糊的,覺得心窩一陣熱流,嘴裏有點發甜,隨即一口鮮血被我吐了出來。
要說好朋友,莫澤是我最最知心的人,我們一起曆經千難萬險,就算是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好到了這種地步。
卻眼睜睜的看到莫澤死去,而我卻無能為力,心裏的傷痛,真的不是能夠形容的。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圍繞在我的身邊,Sylvania男一改男人婆的味道,托著我的腦袋,林飛雪再給我灌熱水。
我喝了一小口熱水,看著那片莫澤消失的砂礫,心裏別提多難過了。
“我們很可能遇到麻煩了。”
Sylvania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心裏那個憤怒啊,莫澤都死了,難道不算麻煩嗎。
因為急火攻心,再加上被Sylvania南這麼刺激了一下,我又變得頭腦發暈。
“寧封需要休息,你們不要過度的刺激他。”
二叔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心的感受著我的體溫變化。
“已經不發燒了,剛才那是因為著急,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就地宿營吧,明天我們在出發。”
要不是二叔提醒,我都不知道現在已經繁星掛滿了天空,在大漠深處就是好,空氣特別的清透,一眼望去,就把全天空的星星都看到了。
隻是現在的我,早就沒有了那個欣賞夜景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失去了莫澤的痛苦。
就這樣我一個人呆呆的發愣,就看著莫澤消失的那塊砂礫,可能是看的時間長了,眼睛發生了幻覺,我怎麼感覺那片砂礫有問題呢?
“哎,那個莫澤想幫助的家夥,我們救助了沒有?”
我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了,經過我這麼一說,他們忽然意識到了,剛才好像因為莫澤的緣故,大家都變得很傷心,卻忘記了那個家夥。
可是現在再去尋找那個受傷的家夥,卻怎麼也看不到了。
“對啊,人去哪兒了?該不是也被黃沙掩埋了吧?”
亞克力手裏拿著望遠鏡,對著周圍的環境喵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二叔的神經也被繃緊了,似乎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大家不要亂走動,現在立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啟程,不要停留了。”
本來大家都聽著二叔的命令,剛剛的布置好了宿營的裝備,帳篷都搭好了,現在又要收拾起來,那可不是說話那麼簡單的,起碼還得浪費半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二叔的麵部神經,越來越緊張,最後他不顧我們還沒有收拾好行李的事實,要我們立刻動身,不要有絲毫的停留。
“不行,現在就走,立刻馬上,不能在耽誤了。”
說著話,二叔就鬆開了馬韁繩,Sylvania南也是走南闖北的,平時也沒有少見了這些怪事,所以對於二叔的經驗還是特別的信任的,也跟著做出了要上馬的動作。
隻是亞克力帶來的那幾個警察有些不屑,他們都是政府裏麵的公務員,平日裏享福享慣了,對於這種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折騰人的行動,有些抗拒的心理。
所以就不樂意行動,本來這些人不太習慣沙漠裏麵的形成,走了一天的路,還遇到了這種鬧心的事兒,脾氣就格外的不好。
“什麼啊,說走就走,也不讓睡覺了,我不行,我困得厲害,不睡覺就活不成了。”
“是啊,要走你們走,反正我不走。”
“就是嗎,裝備都不要了,明天晚上我們睡哪兒啊?”
亞克力雖然是維族人,可是也是大城市長大的,所以對於今天糟的這份兒罪,也有些受不了,看著屬下的舉動,並沒有及時的製止。
“不走就得死這裏,隨便你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流沙就要來了。”
二叔說著就上馬,看著我們說道。
“你們走不走?”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一個警察不服氣的頂牛道。
“哈哈哈,嚇唬誰呢,流沙還會到處跑?我還不信了。”
說著那家夥就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結果那小子忽然就陷進了一個可怕的流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