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是我。”電話那端傳來山內純一郎的聲音。
“哦,山內啊,什麼事?”
“江梨。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說的關於杜夙冰的事嗎?”不知道為什麼,山內純一郎的聲音竟然帶著驚慌。
“記得啊。”江梨笑:“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你不也說是我的眼花了嗎?”
“不不!”讓江梨感到震驚的是山內純一郎竟然矢口否認之前的結論:“江梨,下麵我給你說的都是事實,你可聽清楚了。”說著,他頓了頓,像是咽了一口唾沫:“剛剛我去一個學長那裏去拜訪他,竟然在他的辦公室裏發現了杜夙冰的病例!”
“什麼?!”江梨驚得一下子跳起來,頭“嘣”一聲碰到了車頂上。江梨不好意思地衝著司機先生笑笑。
受到江梨的感染,山內純一郎的聲音也變得歇斯底裏起來:“是真的!千真萬確!我這位學長是精神科的專家,他告訴我杜夙冰其實已經在他那裏治療了兩年,早已經恢複正常了,現在隻是在那裏做例行的複查!江梨,也就是說杜夙冰其實一直都背著大家在外麵就醫,甚至連若野都不知道她已經是正常人了!”
聽著山內純一郎的話,江梨感覺自己的心“怦怦”地狂跳,連太陽穴都在“突突”地響應。
“那她為什麼要瞞著大家呢?”江梨不解地問:“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活著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她還要裝瘋賣傻地騙大家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山內純一郎同樣感到很疑惑:“也許,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江梨,我覺得你應該馬上把這件事告訴若野。”
“嗯。”江梨輕應著。看看車子已經到了桑園門口:“山內,我要會桑園幫大叔拿個文件。等我回公司就會告訴他。”
“好的,江梨,你要小心哦,畢竟這不是件小事。”山內純一郎叮囑著:“回頭我會趁學長不注意的時候,把杜夙冰的病例複印一下,這樣就由不得若野不信了。”
“山內,你想的很周到!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好!”山內純一郎答應著,就掛斷了電話。
“司機先生,你就不要把車開進去了。我進屋拿份資料,很快就出來。”江梨吩咐著司機。
“是,佐藤小姐。”
下了車,江梨快步走進房子。
房間裏很靜,她一路走來竟然沒碰到一個人。也許大家都在忙吧。江梨想著。
這個時間,杜夙冰應該在房間裏補眠吧。在桑園住了這麼長時間,江梨已經大約知道了杜夙冰的作息。因為早上起來要聽桑若野彈琴,所以上午十點左右,杜夙冰會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