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中一個附和著:“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個道理。”
尚尚頓時有些惱怒,她冷冷地開了口:“杜夙冰,你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嗎?我和他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哦,是嗎?”看到尚尚有了反應,杜夙冰更加得意:“可是,你的骨子裏永遠都流著他的血,這是不可改變的現實。宋尚尚,你永遠不能擺脫他,他是一個小白臉,因此,你也成不了什麼好東西!”
“你!”尚尚臉氣得有些白了。她渾身顫抖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你們呢?”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看了過去,竟然是畢知寒!
他一改往日笑眯眯對誰都好脾氣的樣子,一張沉下來的臉竟然也那樣駭人!
“你們又算什麼東西!”畢知寒的聲音也陰冷冷的,帶著一種威嚴和怒氣:“你們現在吃的穿的用的花的,又有哪一分錢是你們自己掙的?你們當中的哪一個,是不依靠父母的力量而存活於這個世界?你們自己就是十足的寄生蟲,竟然還好意思站在這裏嘲笑一個一直以來都很獨立、依靠自己的奮鬥生活著的女孩?請問,是誰給你們的膽量?又是誰給你們的厚臉皮,讓你們這麼不知羞恥?”他冷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些女孩都害怕地往後縮。
“喂……”杜夙冰底氣不足地衝著畢知寒叫:“這管你什麼事?你不一樣也是富家子弟。”
“關我什麼事?”畢知寒的眼神更加的陰冷犀利,令杜夙冰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我隻想告訴你們,誰再敢難為尚尚,我畢知寒絕對饒不了她!”
那些女孩,包括杜夙冰,有哪個見過畢知寒這樣啊?
什麼人最可怕?最可怕的人不是看起來就可怕的人,而是那種平時笑嘻嘻的人發起狠來的時候。
在畢知寒犀利眼神的逼視下,杜夙冰帶著那群嬌生慣養的小姐們灰溜溜地走了,隻剩下了畢知寒和尚尚。
尚尚也被畢知寒的表情驚呆了!這還是畢知寒嗎?那個充滿陽光般溫暖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他不正是畢知寒嗎?因為此刻,麵對她的臉又同往日一樣,眉線眼線彎彎了。
“尚尚……”他暖暖軟軟的聲音:“別把那些放在心上。”
一句話,提醒了尚尚剛才的難堪。知寒,他一定都聽到了!她覺得很難接受。夙冰可以羞辱她,但是她這樣當著別人的麵當眾辱罵她,說她是小白臉的女兒,說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她……
這樣想著,尚尚突然一下子推開了畢知寒,向學校後麵跑去。
跑啊跑啊,尚尚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腳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慢變緩。
眼前,一片清澈的湖,閃著微藍的光。秋風,拂著她的臉,有些冷,卻也足可以讓她清醒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