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畢知寒說:“是嗎?在我的心裏,其實……也一直有一個人。”他抬頭看著天,仍舊是笑,連天空似乎變得也溫暖。
千妍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宛如被針尖紮了一般。傷口很小,小到似乎看不見連流出來的血也隻是一點兒。但確是那麼得痛,因為心已經被刺穿了。
黑夜,她第一次覺得黑夜是那麼的可愛,它掩飾了她的哀傷,讓她可以無聲痛快地流淚。
“是嗎?”她的聲音竟仍然能保持平靜,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大了?
“那個女孩……是尚尚嗎?”她說得有些艱難。
雖然沒有看他,但她知道他仍然在笑,眉線眼線彎彎。
“尚尚哦,她是一個需要溫暖的女孩。”他慢慢地說,聲調中帶著她從沒有聽過的寵溺。
淚,再次模糊了雙眼。
溫暖哦,又有誰不希望擁有呢?但是,尚尚——她需要的更多,她比任何人都需要愛和嗬護。
隻是因為是尚尚嗎?隻是因為她更需要溫暖嗎?千妍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愛,可以有一千種理由;而愛了,可以沒有任何理由,隻是愛了。
但無論怎樣,她會一直愛著那個人,那個笑如暖陽讓人無法忘卻的人。
擁著千妍溫暖的身子,尚尚百感交集。千妍承諾和她做永生的好朋友了!她知道自己沒有失去友誼,但是其它的呢?
她已經感覺到,一種潛移默化的變化在靜靜地發生,沒有人可以主宰沒有人可以控製。
它,已經在進行中……
***
杜夙冰回來了,她獲得了國際舞蹈大賽的金獎。但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桑若野會對她這麼冷淡客氣,簡直和前一段時間的他判若兩人。
一想到這些,杜夙冰的心裏就像貓抓了一般難受,她不能忍受被人冷落,特別是桑若野——那個她愛的人。
“若野哥,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今天,她終於找到了機會,把桑若野約到了操場上。
“嗯哼哼……”桑若野輕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著單杠,指間傳來屬於金屬特有的冰涼。
“有嗎?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他嫵媚地笑。雖笑,但很冷漠。
“有!怎麼沒有?”杜夙冰快要被他折磨瘋了,大喊起來,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若野哥,到底為什麼?我走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怎樣做你才會回到我身邊呢?若野哥……”
“唉……”桑若野歎了一口氣,很無奈地:“夙冰,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所愛的人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句話,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