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很不情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再不情願也還是得回去。
她輕歎一聲,為了將來的自由,她必須習慣現在的忍氣吞聲。
想起魯迅先生不是也說過嗎:“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現在她的沉默,就是為了將來能夠爆發。
磨磨蹭蹭到了別墅的大門前,尚尚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進去呢。
突然,身後有人鳴起了汽車喇叭,聲音很響很尖銳,把正在大腦中革命的尚尚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原來是杜楓染的車——那輛銀灰色的奧迪。
可很奇怪的是,現在坐在駕駛座上的不是杜楓染而是杜夙冰。她正很不悅很惱怒很氣急敗壞地瞪著擋路礙事的她。
尚尚連忙識趣地躲到一邊,看著汽車快速駛進了院子。
奇怪,杜楓染呢?他和杜夙冰不是聯體人嗎?怎麼沒有在一起呢?
帶著疑問,她也進了門,就聽到杜夙冰那簡直可以和帕瓦羅地一決高低的尖銳叫聲:“張嫂,快來幫我扶少爺!”
“哦,小姐,來了!”張嫂急急忙忙從屋裏跑出來。
尚尚皺了下眉頭,少爺?杜楓染?他怎麼了?這樣想著,腳步不由得加快。
快到別墅門口時,正好看到杜楓染從車後座出來,額頭上手腕上都包裹著紗布。
他神情有些疲憊,顯得很累,杜夙冰和張嫂一邊一個攙扶著他慢慢走進了屋。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好像傷得不輕。可是早上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究竟發生了什麼?
尚尚一肚子的疑惑。但是,她知道她隻能自己想自己琢磨,因為沒有人可以問。在這個家裏,別管她是好意還是什麼,她還是緘口的好。
就這樣,默默地進了屋,看到杜楓染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本來就很白皙的臉顯得更加蒼白無色,憂鬱的眼睛緊閉著,長而密的睫毛垂了下來。
“楓染,你有沒有覺得哪地方不舒服?”杜夙冰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眼睛一直盯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很心疼很自責地說:“楓染,都怪我……”
“傻瓜!”杜楓染睜開眼睛,眸子裏憂鬱不再,有的隻是疲憊,他雖笑但卻虛弱:“別想那麼多。”
“可是,都是因為我……”夙冰話音裏帶著濃濃的哭腔。
“好了。嗯……我想喝水。”一句話,杜楓染已經成功地轉移了夙冰的注意力:“好好,我馬上去。”然後,急急火火去倒水了。
大廳裏隻剩下尚尚和杜楓染。
尚尚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看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些安慰的話,又該說些什麼呢?
他是那樣疲憊那樣虛弱,額頭上包紮著紗布,左手也包裹著紗布,紗布上滲出來的血有些觸目驚心。
他的傷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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