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看來,少年已經敗了,敗得沒有任何懸念,雖然之前的表現極為出色,但遇上了真正的高手,依然逃不過失敗的命運,可雖敗猶榮,少年的天賦,已經足以獲得大多數人的敬意,強者為尊,不管少年有多年輕,這份成就足以自傲。
"以你的天賦足以蓋過很多年輕一輩,甚至一些老一輩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對我而言,你這些手段依然不夠!"
血鷲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少年,沉聲問道:"你是乖乖地跟我走呢,還是由我擒拿你回去?
梁瀟的臉色開始變換不定,內心似乎正在做著某種掙紮,好像難以做出決定,思考再三,他臉色終於在狠辣之處定格。
"血鷲!你想抓我?還太早了一點!"梁瀟冷笑說道,之後,他臉上開始浮現出一抹瘋狂的表情,瞳孔之中,由漆黑變成猩紅,這種紅色與修羅印的紅色不同,這種紅色更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表情,黑色的氣體開始不要命的從他體內湧現而出,開始是手臂,雙腿,然後是蔓延到腰間,最終覆蓋了整個身體,黑色氣體越來越濃鬱,甚至達到了粘稠的地步。
"這家夥竟然走火入魔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瞬間變色,梁瀟的形象,就像是得了魔障一樣,在他們眼中,台上的少年臉色猙獰,頭發亂舞,仿佛魔君降臨。
"梁瀟怎麼了,難道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蘇珊看著台上氣息越來越不穩定的少年,有些擔憂說道。
"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我想他應該是在施展某種秘法吧!"蘇延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道,他看著台上的情景神色同樣有些凝重。
"這是……魔氣,這家夥究竟想幹什麼?"血鷲的眼力遠超常人,第一時間便是看出了那種黑色氣體的來曆,不過,此刻連他也猜不透少年的意圖了。
在人們疑惑的瞬間,梁瀟的骨骼之間,開始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他的身體竟然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逐漸變得魁梧高大,衣服變得越來越緊身,幾欲被撐破,緊身的衣服之下,發達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若是身上多一些黑毛的話,簡直如同一頭太古魔猿,與此同時,在無數驚駭目光中,梁瀟的氣息開始瘋狂的上漲,…七紋後期!…八紋初期!……八紋後期,直至九紋丹境才停了下來,這股氣勢,直追血鷲。
看著擂台之上,周身繚繞著滔天魔氣的少年,感受著那股不下於血鷲的磅礴氣勢,所有人震驚無語,默默咽下口水,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這家夥竟然在魔化?"血鷲因為修煉某種特殊功法,所以他比別人更加清楚魔化是什麼意思,在他的了解中,隻有一些太古凶獸才具有魔化的能力,而梁瀟?作為一個人類少年,竟然也能夠魔化。
一處觀眾席之間,受了一些輕傷的狼老大看著擂台之上的年輕人,眼神之中流露出徹底的畏懼之色,他之前還想著怎麼在日後找回場子,可現在,眼中的怨毒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啊!"蘇延感受著擂台之上,那股遠遠超過他的氣息,不禁感歎說道,一直以來,他都不曾小看過梁瀟,認為梁瀟的能力甚至快趕上他了,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比起對方還遠遠不如才對。
少年仰天長嘯,如同魔猿怒吼,隻見他隻是輕輕往前邁出一步,滔天魔氣便是隨之翻湧起來,幾乎彌漫了半座擂台,少年大聲道:"血鷲,可敢再來一戰!"
"有何不敢!"血鷲同樣向前踏出一步,他雖然有些忌憚梁瀟的氣勢,但卻不至於不戰而退,隨後冷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你這些力量應該隻是暫時的,這種借來的力量後作用極大,到時候變虛弱了我看你怎麼辦?"
血鷲所說不假,梁瀟的力量確實是暫時借來的,他之所以能夠魔化,完全是化血靈涎的功效,他之前低估了魔猿精血的霸道,以前他雖然吸收煉化了,但吸收得不是很徹底,這次經過了化血靈涎的強化之後,魔猿精血的霸道屬性徹底激發了出來,讓得梁瀟命懸一線的同時,也是帶給他極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