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玥正在猶豫之間,聚集到院落一角的鬼魂卻忽然發生了躁動,水下甚至傳來了幾聲鬼魂的怒吼。孫玥的臉色頓時一變:“聯係外圍,炸開院牆!快——”
冰雪雙驕發出命令不久,莊園外側就傳來一聲驚動地的巨響,院中的水流猶如大壩決堤般向外狂泄而出,僅僅眨眼的工夫,聚集在一起的鬼魂就現出了形影。
“拿下!”孫玥一聲令下,十多個懸鏡司術士立刻抽刀而起,向鬼魂猛撲了過去。
等孫玥看向路贏時,沈風吟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舉槍指向了屋裏——那裏應該存放著*。
孫玥很不甘心地揮了揮手,示意身後嚴陣以待的術士退走,便再也不看這邊一眼了。
路贏把已經恢複了神智的關傾妍拽上屋頂之後,沈風吟迫不及待地問道:“贏,你早就算好了怎麼對付懸鏡司?”
路贏道:“我是算到今晚會發水。至於院子中間的迷陣,隻不過是我為了防備懸鏡司偷襲弄出來的東西,前就已經埋下了。”
路贏揉著發酸的胳膊,轉頭對我道:“這回,你放心了?”
我驚訝之下,本來想“啥”,瓜子兒的嘴裏卻發出了一聲“汪”來。
瓜子兒要不要這麼配合?
白糖驚叫道:“贏姐,你瓜子兒是吳召哥?”
路贏冷著臉道:“不是他,還能是誰?瓜子兒平時有這麼鬧嗎?還有,要不是他在那胡亂指揮,瓜子兒肯定能把盒子叼上來。你吳召哥那腦袋有時候連狗都不如,不對,是連瓜子兒都不如。”
“胡——”我下意識地怒吼之間,瓜子兒又是“汪”的一聲。
瓜子兒要不要這麼配合?
沈風吟瞪著眼睛道:“吳召剛才還想舔你的臉?這也太……”
我冤枉啊!想舔路贏的是瓜子兒,不是我!
白糖忽然按著胸口驚叫道:“那我剛才抱瓜子兒的時候……吳召哥,大色狗!”
我眼看著白糖粉*白的拳頭對著瓜子兒的腦袋上落了下來,趕緊退出了瓜子兒的神識。我臨走之前好像是聽到了瓜子兒委屈的慘叫聲。
我這邊剛一睜開眼睛,葉燼他們就圍了上來:“兄弟,怎麼樣了?”
“莊園那邊遇襲了!”我把莊園那邊的事情大致了一遍之後才問道,“這邊怎麼樣了?”
“什麼都沒發生。”葉燼道,“你走了之後,我們一直在盯著盒子看,這邊半點動靜都沒有。”
我起身往兩隻魔盒上看了一眼:“先休息吧,等到亮再。”
我躺在帳篷裏之後,開始回憶魔盒的每一個細節。
四隻魔盒明明應該是同時轉動了機關鎖,為什麼隻有莊園那邊出現了危機,而我們這邊僅僅出現了一道鬼影?
按照常理,每種鬼怪或者妖物,都有它的特性,即便是善於幻化的妖物,殺人的手段應該也隻有一種。
魔盒兩次殺人,雖然都撕掉了目標的人皮,但是我總覺得魔盒殺人的過程有了很大的改變。難道,真像豆媽所的那樣,魔盒當中有數不清的鬼物,殺人的手法層出不窮嗎?
我的思路已經陷入了僵局,魔盒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我連半點頭緒都找不到。
我正覺得腦袋“嗡嗡”亂響的時候,我的電話短信卻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一看,給我發來消息的人竟然是孫曉梅。
她發來的消息極為簡單,上麵隻有兩句話,一句是“去北溝村”,另外一句是“心般若寺”。
北溝村應該就是魔盒當時出土的地點。
就算孫曉梅不提醒,我也一樣不會完全相信般若寺。智源看似公正,實際上對懸鏡司的態度卻給人一種曖昧不明的感覺。尤其是在借兵這一點上,他把隻認死理的智會派來,對我來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翻開電子地圖查了一遍,北溝村距離我們落腳的地方並不太遠,而且就在東南方向,我們再往前走幾個時就能趕到北溝村。
色一亮,我就讓葉燼收拾東西往北溝村的方向趕了過去。這一路上我都在觀察著沿途的地勢,越是接近北溝村,地勢就顯得越低。北溝村竟然真的坐落在像是山溝的地方,整座村落就順著兩座山峰之間的溝壑沿路向上一直修到了半山高的位置。
這樣蓋房,先不風水如何,光是雨季時順山而下的洪水就足以將村子摧毀了。難道村民當初沒想到這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