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葉燼莫名其妙地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時,也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對麵的那棵樹杈上竟然有一隻魔盒。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地對視了幾眼之後,我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甩手打出了三枚青蚨鏢。破空而去的暗器在魔盒上撞出幾點火花之後,魔盒“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用刀撥開魔盒之後,用手在坑裏量了一下。按照土坑的深度,兩隻魔盒在重量和大上應該大致相同。
等我看見魔盒上麵的羅盤鎖時,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我剛才在鏡子上分明看見羅盤已經轉到了坎位,我麵前的這隻魔盒上的方位也是坎位。這不是,我手裏的魔盒就是莊園裏的那隻?
史和尚伸手往羅盤上推動了兩下:“羅盤怎麼不動?”
正常的羅盤,除了中間的指針,其他地方並不會轉動,隻有作為機關鎖時才會被隨意轉動,來對應密碼。
我試著在羅盤上撥動了兩下:“羅盤可以動,隻不過我們挪動不了。”
葉燼低聲道:“召子,你這魔盒自己跑出來的嗎?”
我沉聲道:“剛才確實沒有人來過?”
“沒有……不對!”葉燼沉聲道,“剛才我跟和尚怕你吃虧,一直都盯著莊園看。瓜子兒砸開屋頂掉進去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聽見背後有動靜,那聲兒有點像是蛇在爬樹……”
“一開始,我還沒當一回事兒,後來我忽然覺得不對了。那時候,我雖然沒回頭,卻覺得像是有人用一隻手抱著樹幹,把腳蹲在樹上往我這邊兒看,等我回頭的時候,後麵什麼都沒有,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錯了。現在看,應該是那時候來的。”
史和尚道:“當時,我也感覺到了。我看老葉沒動地方,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沒當成一事兒。”
“你像蛇爬樹?”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按照時間推算,葉燼他們感覺到背後有人的時候,應該就是我看見鏡中人活撕術士人皮的時候。
後來化蛇衝出房門,我就再沒看見過魔盒。這隻魔盒是那時候被人送出來的?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先看看這個盒子怎麼回事兒,等亮再別的。”
我把魔盒帶進炮樓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兩個多時,也沒弄明白魔盒上究竟有什麼玄機,直到亮,才帶著盒子趕往莊園。
我們三個人剛到莊園門口就被智源和尚給攔了下來,等我拿出魔盒之後,對方顯然也愣住了,趕緊讓人拿來了圖鑒,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才沉聲道:“三位把昨晚遭遇魔盒的事情再跟我一遍?”
智源聽我們完才皺起了眉頭:“如果按照圖鑒對照,這確實是被鎮壓的魔盒。但是我也可以保證,昨夜沒有什麼邪靈突破本寺的封鎖。”
智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開啟封禁,我要進去查驗。”
“師兄三思!”一個和尚攔住智源道,“師兄,我覺得事有蹊蹺,不定是有人故意假造了魔盒,想要你們開啟禁製也未可知。師兄何不上報長老會,讓各門長老定奪?”
我趕緊道:“智源大師,我覺得可能有人女扮男裝混進般若寺行淫邪之事,還請大師上報長老會,把般若寺僧眾逐個驗明正身。”
“放肆!”那個和尚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黃汙蔑般若寺,該當何罪?”
我冷眼看向對方:“般若寺高僧都能信口開河、肆意栽贓,我為什麼不能風聞言事?”
“你……貧僧有理有據!”那和尚指著我罵道,“你們侮辱本寺聲譽……”
葉燼上前一步:“老子還自己親眼所見呢!許你滿嘴噴糞,不許老子點火冒煙兒怎麼著?”
葉燼轉身看向智源道:“我老和尚,我們拿魔盒過來,是告訴你現在出了蹊蹺。我們讓你們般若寺幹什麼了嗎?上來就他麼‘假造魔盒’?你們是有道高僧嗎?我看你們是看著懸鏡司的娘們兒眼饞,撈不著人家屁聞,想特麼殺良請功、捧腳聞屁吧?”
“放肆!”般若寺一眾僧侶頓時齊聲怒吼。
我雙手抱著胸前冷笑道:“那你們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那位有道高僧為什麼一看見魔盒就斷定我們偽造魔盒,還要直接上告長老會,又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那位高僧練有神通,一眼就能看穿別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