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招呼史和尚的當口,邢隊長跑去開來一輛吉普:“上車!”
我和史和尚帶著陳雷跳進了車裏,一路上連著闖了幾次紅燈,才趕回了關氏集團。我們兩個剛剛下車,就看見南宮伶和段雲飛一塊兒走了出來。南宮伶開口道:“你們來晚了,擂台已經結束了,你們輸了!”
我沉聲道:“你當時好像隻了給我們五時間,並沒應該在什麼時候交接吧?”
南宮伶沉著臉道:“現在色已經大亮……”
我平靜地道:“色大亮,卻沒過午時。你算錯了!”
術道上的計時方式是按子午計算數,子過午、午過子才算一。如果這麼算的話,隻有到了今下午一點我不出現才算是輸。
我心裏也知道,哪怕是現在的術道中人,也不再用子午去計算數了,可我現在隻能這樣賴賬了。
南宮伶冷笑道:“吳先生是古人嗎,還用子午計時?”
我反問道:“南宮姐不是術士嗎,不懂子午計時?如果你覺得我的不對,咱們大不了可以申請仲裁。”
我不知道這次比試有沒有申請仲裁的法,但是我敢肯定,這種打嘴官司的事情,術道高層肯定不願意理會,最後的結果也是按術道祖法走子午計時。
南宮伶果然冷著臉道:“不必了!既然你們一門心思地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段師兄,你帶人跟他交接吧!”
段雲飛拱手道:“段某慚愧,五時間連續折損了九成雇主,現在的雇主隻剩下關姐和姬助理兩個人了。我先祝吳兄馬到成功吧!”
我看向段雲飛的眼神中不由得泛起陣陣冷意。
以段雲飛的人手,就算守不住所有人,也能守住大半。他是故意沒盡全力,一個個地犧牲掉了關氏的員工。
如果我也像他一樣,把關氏的員工一個個扔出去,至少也可以拖延三以上。他是怕我故意用人命去填時間,才先我一步犧牲掉了那些無辜。
十幾條人命白白犧牲,僅僅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我冷聲道:“段鬼帥的手段,在下領教了。此戰之後,吳某必將替十幾條冤魂討還一個公道。”
段雲飛淡淡笑道:“屆時,段某隨時恭候閣下大駕。現在,這裏就交給吳兄了。”
段雲飛剛要轉身離去,南宮伶卻上前一步拉住了段雲飛的手道:“師兄,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段雲飛故作為難道:“這樣怕是不好吧?我留下來,畢竟不合規矩。”
南宮伶搖晃著段雲飛的手臂,整個人差點貼在對方身上:“吳召他們能做什麼啊,萬一大批鬼魂來襲,誰來救我啊?你留下來幫我好不好?你不用管別人,隻管我就好了,好不好?”
“這……”段雲飛道,“這個的確是不太合規矩。”
南宮伶貼在段雲飛耳邊:“師兄,你又不插手他們的任務,哪裏不合規矩啊?再,你就忍心看著師妹落入險境,不聞不問啊?”
段雲飛看向我道:“這個還得問問吳先生的意思?”
我沒去回答段雲飛,反倒是看向了史和尚。後者像是沒看見南宮伶的那一番做作:“你來決定就好,不用顧忌什麼。我已經了,心裏空了,眼裏自然就空了。人間百態、眾生百相,無外乎一個‘空’字,看破了,也就無所謂了。”
我點頭道:“那就留下吧!隻要你們的郎情妾意不打擾我們的任務,想做什麼都行。”
我明顯看見南宮伶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抓在段雲飛胳膊上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滑了下來。
我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帶著史和尚和陳雷走進了關氏的會議室。還在會議室裏的姬麗萍看見陳雷,頓時嚇得站了起來,畏畏縮縮地躲到了關傾妍背後。
陳雷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賤人”之後就想往姬麗萍那邊去追,我伸手把人給攔了下來:“你給我聽好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多問什麼,你們這事兒過了之後,隨便你們怎麼解決,但是現在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待著,誰亂動,別怪我收拾誰。”
陳雷鐵青著麵孔點了點頭,看都不看姬麗萍一眼地坐到遠處。
關傾妍卻開口道:“吳召,我們能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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