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不要……”話的那個女孩當即哭了出來,“那個姓孫的了,她不會等我們,如果吳先生不收留我們,我們就隻能回去等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跟著我走吧,是福是禍總得一起麵對。”
葉燼一看那三個丫頭哭了,心也跟著軟了,一言不發地去收拾了東西。等我們快要靠近鳳凰縣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三個丫頭全都不認識路。
其實,想想也對,出去旅遊很少有人會看沿途的風景,不是在聊就是在睡覺,誰會刻意去記自己走過的地方。那三個女孩唯一能記住的就是,當時他們並沒進縣城,而是在一個導遊的安排下繞過了縣城直接去了一座苗族的村寨。可她們誰都不記得那寨子怎麼走了。
我略微沉吟一下才道:“路贏,你算一下,試試我們該往什麼地方走。”
推算方位其實就是一種賭博。比如,路贏算出了我們的生機在東方,可是她算不出究竟什麼東西才是我們的生機。能給我們帶來生機的,可能是一個人,可能是一本書,甚至可能是一塊石頭。
無論是我還是路贏,都沒有直接看到那件事物的能力,就隻能靠猜。猜對了,我們可能會找到一線生機;猜錯了,就是眼看著機會在眼前溜走。
這種概率究竟有多高,我們誰都不清楚,就隻能憑運氣,這才是我們一再想要跟孫曉梅爭奪資源的原因。
路贏發動逆手不久,就指著西南方向道:“往那邊走。”
開車的葉燼頓時愣住了:“那邊連條路都沒有,你讓我往哪兒找去?”
路贏冷聲道:“沒路也得走,那是唯一的生機。”
“行!聽你的!”葉燼一腳油門下去,硬是把車開上了路邊的山地。
前麵就像葉燼的一樣,除了雜草灌木,連羊腸道都沒有,一看就知道常年沒有人路過,汽車隻能是壓著灌木一一點點往前挪動……
葉燼把車開出不久之後,我就忽然聽見車輪下麵傳來“砰”的一聲悶響。葉燼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爆胎了!我下去……”
葉燼的話沒完,我就聽見車底下傳來一陣“嗡嗡”聲響,下一刻,成群結隊的野蜂就從車下洶湧而出。
“快關窗戶!”我大驚之下拚命地去搖車窗,車窗卻怎麼也關不上來。路贏拿著我的背包從後麵撲上來堵在了窗戶上才算是擋住了外麵的野蜂。
我這邊還沒來得及鬆上一口氣,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慘叫——一個丫頭因為稍稍慢了一步,被野蜂蜇在手上,手背頓時腫了起來,正捂著傷口嚎啕大哭。
路贏死死地按著背包道:“吳召,你過去看看,我在這兒頂著。葉燼,趕緊開車往回退啊!”
“車子啟動不了了!”葉燼急聲大吼時,我已經趕到那個女孩身邊。
她的手腕上已經腫起了一個饅頭大的紅包,人也疼得不出話來。我掐住對方手腕,用匕首割開對方皮膚,用嘴狠命往出吸了兩口,把毒血給吐在地上,可是那丫頭的傷口絲毫不見減輕,就連周圍的皮膚也跟著泛起了暗紅的顏色。
我連著吸了幾口毒血之後,那個丫頭竟然昏了過去。
“解毒藥呢?誰有解毒藥?”我急得滿頭是汗,葉燼也在手忙腳亂地幫我往那丫頭傷口上敷藥。直到葉燼給那丫頭灌了兩口藥酒,她的呼吸才算勻稱了一些。
葉燼扶著那女孩道:“不行,我這藥是大路貨,壓製不了蜂毒,得趕緊帶她就醫。”
我轉頭往外看時,差不多有一指長短的野蜂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車窗,我們幾乎看不見外麵的情景了。更糟糕的是,大量野蜂還在拚命啃咬著路贏堵在窗戶上的背包。一旦背包被它們咬爛,數以萬計的野蜂就會長驅直入,那時候,我們想跑都跑不掉了。
我以前就聽有在地上作窩的野蜂,最大的蜂巢能達到三四十斤的分量,這種野蜂也異常凶猛,一旦受到驚擾,就會傾巢而出,不把對方活活蜇死絕不罷休。
葉燼肯定是在開車時壓碎了蜂巢,不然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野蜂。
躺在車座後麵的史和尚虛弱地道:“堅持住,隻要堅持到晚上,野蜂就能飛走,咱們就沒事兒了。”
一個女孩卻哭喊道:“可是,徐詩桐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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