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肆拾柒、醉過才知酒濃(2 / 2)

李婉見他二人逃似的離去,不願遠追,自己有孕在身,為著腹中博兒,不能再戰。而赫連宇大病初愈,也是不可多戰,若是撕裂了舊傷,怕又添一樁煩擾之事!

“相公,剛剛與尹辰逸那小人對戰,你雖占著上風,卻勝得僥幸,此番下來,你身子骨可有任何不適?”李婉一邊用業火驅散濃霧,一邊擔憂的向著赫連宇問道。

“這話應該是為夫問你才對,那黑紋水柱可是目前世間唯一可以抵擋幽冥業火之物,婉兒與那麵紗女子真真謂戰的激烈!你可是快些看看,身子有何不爽利之處?”赫連宇也是擔憂問道。

“我呀!最掛心的還是你那舊傷,恐又裂了開來。”

“等這霧一散,你我快些回府,找師伯來仔細瞧瞧!開些藥安安胎也好!我那舊傷不打緊。”赫連宇雖在應對尹辰逸的槍勢上稍顯吃力,但是好在未曾受下任何新傷。

“如此便好,”李婉見赫連宇無甚大礙,也是放下心來。片刻沉靜之後,腦海中一直回響著李詩茵那句咬牙切齒丟下的話。

她二人在李婉還居於乾安宮中之時,實力可還未達到這樣一個境界!因為濃霧的原因,李婉看不到李詩茵與尹辰逸二人腳下的星階圖,可單單憑著她能在李婉身邊悄無聲息的蟄伏這樣久,便算的上是屈身天階尊主之級的高手了!

再不論李詩茵使的那一手水黛忘川與隱蔽濃霧,尹辰逸能在宇手中過那樣多回合。其中固然有李婉有孕不便,赫連宇舊傷初愈的因素。但普通人絕然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日裏,實力提升的這般迅速!

“宇,乾安暗探近來可是傳回了什麼消息?”李婉來回摩挲著修長的手指,向赫連宇問道。那李詩茵與尹辰逸這般反常,他們背後之人定然是李婉與赫連宇都難以想象的強大存在了。

此番他倆前來,或許隻是想試探一下我與相公的實力幾何,好便宜他們在乾安起事罷。李婉越想越是放心不下遠在乾安宮中,暗敵環視,苦心經營的父皇,遂故此一問。

“近來,乾安暗探倒是未曾傳來任何宮中混亂的消息,乾安國主也是性命無虞,可當日婺州城下,從那可驅使臨宇國鎮國之寶——上古神獸窮奇的男子,招招置你於死地來看,乾安必當遠沒有麵上看來的盛世太平!”赫連羽見李婉沉吟思索,當下也是分析道。

“是了,這乾安表麵上風平浪靜,可內裏卻早已經是暗潮洶湧了。尹辰逸那陰狠狡詐的父親不好對付,他背後那極擅偽裝之術的高公子更是棘手萬分。”李婉如是說著,心下卻是更為父皇安危擔憂。

“婉兒,此處城郊,人煙稀少。她二人是逃似的走了,可保不齊那高公子沒有後招!你我還是盡快回明德王府將此間之事好好商議一番,做好應對的萬全之策才是啊!”

說罷赫連宇嘴上一個呼嘯,霎時間,四周樹林影動,從那一片又一片的密林之中,迅疾飛出一列列訓練有素,煞氣凜凜的黑衣暗衛。

他們秩序井然的在赫連宇麵前一字排開,異口同聲地說道:“參見門主!”

隨即,“咯噔、咯噔”的馬蹄聲在小路盡頭響起,一書生模樣的男子手牽駿馬,向著李婉與赫連宇兩人奔來。

“屬下參見門主……”那書生五裏之外便下馬步行,見到赫連宇後俯首恭敬說道。

“宓千,身為殤羽門副門主,那賊人悄無聲息地埋伏在我與婉兒身旁許久,你竟毫未察覺一絲端倪,可是失職?”待得那書生臨近,赫連宇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抱著李婉飛身上得馬去。

赫連宇心中自然是清楚,那李詩茵和尹辰逸有著身後高人指點,此事怪不得宓千,更怪不得那些這些年為自己出生入死的殤羽門暗衛。

可時值承天、乾安遭逢大變之非常,稍一疏忽大意,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便要化作幻影!這使得赫連宇如何不仔細謹慎,嚴苛行事呢?

“門主教訓的是!宓千失職了……待門主安然回府,屬下自去刑司領罰。”那柔弱書生宓千,白帽低垂,半跪於地,鏗然說道。

在他身後的那些殤羽門暗衛們,也是整齊劃一的“咚咚”跪地,“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赫連宇懷抱李婉,背對那一眾殤羽門暗衛,冷峻的背影在他們的眼裏永遠是那麼高大、強韌、不可逾越!

赫連宇要的就是這樣的軍士氣勢!就是這樣的團結一致,這樣的為他獨尊!他的殤羽門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永遠是他最為信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