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溫柔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像你抱著我然後發現你的改變孤單的今後如果冷該怎麼度過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著什麼我從來都不懂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Part1恍恍惚惚間，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進入了考試周，寧昭昭有些覺得力不從心，和高中完全不同的學習節奏，沒有任何複習資料，老師講過的全部是重點，越臨近考試寧昭昭越覺得有些崩潰，看著手機QQ裏麵那個隻有一個人的分組裏麵，和自己有著情侶頭像的那個人此刻也在另一個城市和自己一樣為著期末考試而努力著，這樣想著似乎即將到來的考試也不是那麼可怕了，有人陪著總是幸福的，不管是不是在身邊。終於考試還有最後一場——英語，回家心切的寧昭昭也無心檢查一遍，草草交卷奔向了車站。寒假是前所未有的很長，於是寧昭昭選擇了在飯店打工，厲淼還需要過十天才能放假，為了打發時間又不至於浪費時間，打工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人一忙起來也就不覺得時間過得快與慢了，等待自然也就不再那麼漫長了。厲淼的車在淩晨到站，寧昭昭不能去接，兩人隻好在第二時間見麵：第二天寧昭昭終於將積攢了十天的休息時間利用了起來。騎著電動車的厲淼還是那樣看起來很瀟灑的樣子。“今天不用上班？”“白天不上班，不過今天周五，我晚上六點回去就好了。”“嗯，好吧。鄧峰他們一直叫我出去呢，要不下午帶你一起吧？”“啊，哦，好吧。”寧昭昭有些無語，自己等了他這麼久都沒有說什麼，他倒好一回來也不問問自己打工辛不辛苦，不陪陪自己就算了，唉，自己在他心裏終究是比不上他的那群哥們啊。“然後呢，現在去哪裏？”厲淼雙手搭在車把上方，單腳踩地，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寧昭昭。“我不知道啊，隨便走走吧。”寧昭昭扭頭看著前麵不遠處的綠燈變紅燈，車輛在馬路上聚集起來。兩個人才剛見麵而已，氣氛怎麼就這樣冷？“上車。”厲淼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待寧昭昭坐好，就逆著車流瀟灑地前進著。“去哪裏啊？”寧昭昭緊了緊圍巾，努力把自己圍得更嚴實點。“白馬寺山腳下剛開了個小型的遊樂場，你不是想坐摩天輪呢。”厲淼一臉雲淡風輕的說著。寧昭昭心裏瞬間明亮起來，至少他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遊樂場裏沒有幾個人，隻有幾個初中生模樣的孩子在四處晃蕩著，不知道隻有兩個人，這摩天輪會運行嗎？而售票處的阿姨在小小的空間裏玩著手機，聽見有人問話才抬頭“見客”。厲淼扶著寧昭昭坐上了摩天輪，寧昭昭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這麼大的摩天輪就隻有兩個人，好高大上的趕腳啊！摩天輪緩緩地上升，寧昭昭看著地方越來越遠，遠處的山漸漸浮現在麵前，回頭看著厲淼也在望著什麼。“到最頂端了吧？”“啊，不知道，差不多了吧？”寧昭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厲淼用嘴封住了口。時間又一次靜止了。“你不是說如果可以在摩天輪最頂端接吻的話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嘛？滿足你願望了。”厲淼有些得意地看著寧昭昭。寧昭昭又咬了咬嘴唇，心裏又是滿心感動，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厲淼拉著離開了摩天輪。原以為自己可以在寒假可以和某人多件幾麵，卻不料自己每天忙著上班，而厲淼忙著和朋友聚會忙著上網吧玩遊戲。每次打電話過去永遠隻有一句“嗯，再說吧。”不得不說寧昭昭心裏真的很失落，怎麼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不再主動聯係自己，兩個人見了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就是不停地玩著手機，寧昭昭突然間就被忽略了一般，有時候好幾天故意忍著不去理他，他似乎也不曾留意自己的不滿，依舊我行我素著。可是說他不在乎自己吧，他又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唉，或許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男生本來就比較粗枝大葉的。這樣想想，心裏就舒坦多了：既然你邁出了第一步，那麼剩下的就讓我補全吧，你在網吧玩遊戲，我可以坐旁邊看你玩遊戲啊，所以我努力去陪你也是一樣的。雖然有時候心裏會有些難過，但至少可以確定彼此心裏是有對方的就夠了吧？情人節似乎來得很快，於是寧昭昭的打工日子結束得也很快——為了和重要的他度過一個比較特別的日子放棄了三倍工資的工作，女生頭腦發熱起來也是對一切都不管不顧的，也是在不同的時刻總有不同的事情更值得重視。對於2月14號，寧昭昭是有些期待的，許久沒有這樣正式的所謂約會了，嗯，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路邊到處都是賣玫瑰花的人，寧昭昭看著有些發愣，自己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玫瑰花呢，唉，不重要了，這些都是外在的東西，不重要的，是啊，不重要。遠遠地看見厲淼走來，寧昭昭笑容滿麵地迎過去，“咱們去哪兒啊？”“隨意啊，你想去哪啊？”“你怎麼都沒有準備禮物啊？今天是情人節啊。”寧昭昭試探性地問了問。“沒有啊，怎麼，給你買朵玫瑰？”厲淼看起來很認真地詢問著。“不用了，就跟你瞎說呢吧，咱們下午去看電影吧！”寧昭昭攙著厲淼胳膊嬉笑著說。“我在家裏才看了《男人幫》，裏麵就說買花這事，女人都想收到玫瑰花，有人想過花的感受嗎？”厲淼說起電視就有些許興奮，寧昭昭聽著厲淼的話，抬頭看了他那永遠似乎沒有表情的麵龐，低頭看著路麵不再說話。電影院裏人擠人，看來挑個節日約會不是什麼好計劃，處處擁擠的人群。“咱們看什麼電影啊？”寧昭昭似乎心情很好。“不是有個黃渤主演的電影嗎，就那個吧，有他在應該比較好笑。”厲淼看了看電影場次又看了看手表，“要不就六點四十那場吧，還能出去吃個飯。”“哦，行啊。”寧昭昭跟著厲淼身後開始排隊買票。排隊的人還有不少，寧昭昭無聊地向周圍看著，卻意外看到了厲淼的好哥們崔璐，趕忙叫厲淼確認：“你看那是崔璐嗎？”厲淼扭過頭一看，臉上笑逐顏開，“哎呦，你也來看電影？你一個人？”說著迎麵走了過去。“哎呀，你和你女朋友來看電影？我就想著今天出來看電影會遇見不少熟人情侶，果然就遇見你了。那不是前麵張瑞峰排隊，我倆今天冒充情侶出來看電影。”崔璐一見是厲淼，也樂了。寧昭昭遠遠看著崔璐，微笑著打招呼。“那是不是咱們4個直接一起看電影吧！”厲淼提議道。“你們看什麼電影啊？”寧昭昭不忘問問，“我們想著就看黃渤演的電影吧。”“沒有，我想看警匪片，那個甄子丹主演的是個警察，我想看那個電影。”崔璐看著前麵的電影指南。“咱們看不到一起啊。”“哦，這樣啊，我無所謂的，不然咱們一起看吧。”寧昭昭和厲淼商量著，於是決定還是和崔璐張瑞峰一起看電影。票很快買好了，還有兩個多小時才開場，四人隻好出去四處溜達。四個人終究比兩個人更加熱鬧，厲淼也顯得活潑了不少，一路和小夥伴們說說笑笑，在地下室的電遊區，四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電影院裏，大屏幕裏演繹著老套的有關愛情的劇情，觀眾席上，幾個人竊竊私語著，吐槽電影的無趣，寧昭昭不知該如何插話，對於電影，不論劇情是否狗血，她始終覺得看電影隻是為了看一種感覺，重要的不是劇情而是和誰一起看。這樣自顧自地想著就順手抓放在旁邊的爆米花，目光還盯著大屏幕，手剛抓到爆米花還沒伸出手來，就直接把爆米花桶打翻灑了一地，厲淼看著尷尬的寧昭昭，“你能幹點啥？吃個爆米花都能灑了。”寧昭昭不知所措，心中不免羞愧，自己怎麼做事這麼不穩妥啊，想彎腰去撿，又是遭到厲淼一番嫌棄“別撿了，會有人打掃的。桶裏不是還剩了些呢，就這些湊合吃吧。”寧昭昭瞬間無心關注電影的後續發展，呆呆地看著前麵，內心糾結好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努力裝作輕鬆的樣子看向旁邊的人。散場後，四個人一起壓馬路。厲淼幫寧昭昭背著包，兩人手牽手悠哉悠哉和旁邊的崔璐走著聊著晚上的電影。“本來以為有警察就會是個好看的電影呢，唉，真是對這個電影失望啊。”崔璐不無失望地感歎著。“就是啊，看完了我都不知道這說了個什麼。”“怎麼覺得咱們幾個就像二百五一樣看了個二百五的電影，回去我就發說說。”寧昭昭看著路麵，偶爾扭頭看看說話的人，靜靜聽著崔璐對二百五的控訴，不自覺想到是不是四個人看電影連著爆米花飲料也花了250啊，心中默默算了一遍還果然就是這樣，不禁脫口而出：“說說上可以寫四個二百五花了二百五看了個二百五的電影。”“唉，真的啊，咱倆一起發，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四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在寂靜的馬路邊，聽到旁邊的馬路上有人叫“淼淼！”厲淼轉過身看見路上一騎電動車的女士，立馬扭頭笑著對寧昭昭說了句“我小姑！”，寧昭昭有些驚訝，這都能遇見？和厲淼一樣下意識就鬆開了牽著的手。和厲淼打了打招呼，問了幾句近況，厲淼的小姑騎車離開。寧昭昭擔心問著：“你姑姑是不是看見了呀？”“肯定看見了呀，我還背著你的包呢！”厲淼看起來並不擔心。“那，你家裏，沒事吧？”寧昭昭有些忐忑，兩個人雖然已經在一起一年了，對於家裏沒有刻意瞞著，也不曾向家裏人說起，而且在以學習成績為主要目標的學生時代，談戀愛似乎是“違反家規校規”的，不過現在已經不再是中學生了，為什麼家裏人知道的話還是會有些膽怯的感覺呢？“沒事兒，知道就知道吧！你暑假來我家的時候，我姐就已經問過我關於你的事兒了。”厲淼一臉淡然地看著寧昭昭。既然厲淼都覺得無所謂，那自己更沒必要擔心了，寧昭昭低下頭，將雙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Part2轉眼就又是一個學期，對大學生活已經熟悉的大一孩子們，終於可以在與曾經幻想的象牙塔謬之千裏的大學生活慢慢契合。隨著新學期節假日的增多，寧昭昭和厲淼見麵的頻率較上學期也有所增加。隻是見麵次數的增多並沒有減少兩個人身隔兩地因為生活瑣事和距離問題而產生的爭吵：電話裏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動作眼神，隻能憑著聽筒裏傳來的說話聲音和語氣來揣測對方的心思。是啊，原本一個擁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卻因為距離而演變成了兩個人打不開的心結。中午回去宿舍無聊的寧昭昭玩著手機，和厲淼聊天。——你怎麼用了這樣一個頭像啊，真難看。寧昭昭看了看自己的微信頭像——一隻貓咪，上課玩手機時，寧昭昭發現自己好久沒有換過微信頭像了，翻著相冊就看到了自己曾經給家裏貓咪拍過的幾張照片，貓咪陪著自己走了10年，在五月的某一天離開了這個世界，看到照片就又想起了可愛的咪咪，於是將頭像換成了貓咪。——怎麼難看了，我家咪咪很可愛的啊。——你以前那個頭像怎麼不用了？寧昭昭之前用的是兩個人牽手經簡單圖像處理後的照片做頭像的。——用的時間太久了，想換一個頭像。——就不能換個好看的頭像？——那你給我發幾張好看的頭像吧。——你自己找吧。換個好看的頭像？寧昭昭翻開手機相冊找了半天，換來換去總覺得不喜歡，最後還是換了一張咪咪的大頭照。英語課堂上，可愛的英語係研究生拓展著課外知識，也不忘“走神”和學生們閑聊會兒天。“愛情裏麵有三要素，你們知道是哪三要素嗎？提示下，其中一個要素就是咱們今天學的單詞commitment，還有兩個，你們猜猜。”“passion！”“很好啊，有人已經說出了第二個，還有一個呢？”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著兩個單詞又看向講台下的學生，遲疑了一會兒，又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單詞intimacy。躺在床上和厲淼打著電話的寧昭昭說著就又說到了英語課老師說過的那幾個愛情要素。“你覺得我們之間除了intimacy之外還有什麼啊？”寧昭昭沒有想到厲淼會突然如此發問，臉上凝固著笑容，心裏劃過陣陣難過，依然語氣輕鬆地回應著“還有passion啊，不過commitment好像是沒有哈。”寧昭昭翻身鑽進了被窩裏。“那你覺得有吧，反正我覺得沒有。”厲淼的回答幹脆利落。沉默在蔓延，寧昭昭不知該說些什麼，麵對電話那頭曾經最熟悉的人，瞬間有些陌生而遙遠。“那你怎麼就覺得沒有passion啊？沒有的話，咱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啊？”寧昭昭依然堅持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不是有意義。“那你舉個例子說說怎麼就有passion了？”“這一瞬間我怎麼想得出來啊，肯定是有的啊。”寧昭昭有些淩亂，心頭湧過一陣酸澀。電話兩頭都在沉默，許久，厲淼說話了，“其實我覺得我們根本不像是愛情。”寧昭昭聽到這話一下子懵了，鼻子一酸，起身批了件外套走向陽台，把陽台門順手關住了。“什麼意思啊？”寧昭昭苦笑著問。“我覺得你隻是喜歡戀愛的感覺，並不是真的喜歡我。”“我不是真的喜歡你，我瘋了跑那麼遠去找你？”寧昭昭慢慢蹲下來，淚水順著睫毛直接一滴一滴砸到了地板上。“可是你不覺得咱們之間問題很多嗎？我們之間要是有passion，怎麼會天天吵架？”“情侶之間怎麼可能不吵架？我們宿舍的同學也會和她們男朋友吵架的呀！”“那也肯定沒有咱們吵架吵得這麼厲害吧？”“我怎麼可能知道，咱們之間吵架，我也不可能像別人說那麼多啊，又不是什麼驕傲的事情，人家吵架我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啊。”寧昭昭有些詞窮。“也許吧。”“你不要想那麼多，我覺得咱們慢慢就好了，肯定都有一個磨合期。咱們不吵架的時候不是也很好嘛？”“嗯。”又是一陣沉默，寧昭昭腿麻了，努力站起來抬頭看著遙遠的天空那被雲遮住的月亮，忽然想起前不久厲淼打電話讓自己找圓月，自己從陽台跑到樓下才終於和遠方的他看到同一輪明月。“你們快熄燈了吧，就這樣掛了吧。”“嗯。”“晚安！”“嗯，晚安。”掛斷電話，寧昭昭站在陽台許久，腦海中那句“你喜歡的隻是戀愛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或許你說的對，我喜歡的隻是戀愛的那種感覺，戀愛中的人誰又不喜歡戀愛的感覺呢？又怎麼會是隨便哪一個人都可以給自己這種戀愛